“二哥么?那个位置,他本就坐不稳。”不过是被人推上去的靶子。如今那人回去,岂能有他的好?
太激进了些,暂代朝政没错。可他自己却忘记了,暂代二字。动作太多,怎能不让那人忌讳。 “你的意思是……三皇兄?”乐泰想了想,终于想到了那个,总是被人遗忘,但一旦有事,却又不得不想起来的人。这么一想,到是豁然开朗。“二皇兄跟皇伯伯斗得两
败俱伤,最后得利的,便只有三皇兄跟五皇弟。可五皇弟是将才,却非帝王之才。他经营的势力在军中……那么,最后,三皇兄便成了唯一的选择。”
乐辰轻笑,谁说三皇兄是唯一的选择了呢?把他这个嫡子,又往哪里放?
不过,这事儿不必此时说明,他只需等着就是。 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他废了皇上的丹田,却也等于救了他的命。那邪门的功法再练下去,他不只武功废了,便是命也不会再长久。如今丹田一废,命到是保住了
。只要他自己不再作死,总能再活一段时间。
如今的皇帝与二皇子两人实力相当,斗起来,才是棋逢对手……可以斗上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正好让他,也让其他人,有个休身养息的时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谁都明白。而对于所有人,大衍才是正统。
玩了一天,七景跟乐宏都极为高兴。第二天,依旧是艳阳天。七景跟乐宏再次出去玩耍。只是这一次,乐泰没再跟着。 第三天,两人又出去。这一次,便是乐辰,也只是暗中跟着。巧的很,逛着逛着,又到了那间卖草编小玩意的摊子前。他们离得还远,便看到季月娘,正站在那摊子
前面。
她还是当日那一身装扮,只是有些脏污,脸上还有些伤,形容狼狈,神色恐慌。似惊弓之鸟一般,有人多关注一眼,便全身瑟瑟发抖。
七景在摊子近处站了良久,笑了笑。这女人啊,大概都天生就是演戏的好手。不用刻意去学习,训练,为达目的,她们很自然就能做出最完美的表演。
就像上辈子的司雨。
生活在末世,她也是有戒备之心的。对司雨虽说比旁人更亲近,但也不是半点防心没有。可最终……只能说对方是技高一筹。
现在,看到会演的人,尤其是女人……她就想上去捏爆她的头。忍了许久,才将不受控制的手安抚下来,挤出一个笑来。
“宏儿,我们走吧。”
宏儿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转身跟着她就走。
对方等这一天久矣,岂能让她离开。连忙冲了出来,对着她就跪了下来:“这位小姐,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吧!”
七景捏紧了手:“你是谁?可是有冤屈,若有冤屈,为何不去官府,却来找我?” 季月娘怔了一下,这样的回答,根本不在预料之中。立刻,她完全不听对方的话,只按着自己的意思走。眼泪哗的就掉了下来,更是不停的叩头:“这位小姐,我们前几日还见的,不知小姐可还记得。当日,因为小姐……我回家被主子罚了一顿,差点命都没有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只求小姐看在当日的事情上,救我一救。我很能干的
,什么都能做。小姐救命,救命啊!”
她的声音很大,说得又不清不楚。引来周围许多人,而这许多人,一时间竟全都被她的话给诱拐了。
只以为是七景害她受难,如今又来求救。
七景轻笑,这种事情,上辈子可见过不少。想巴上强者的弱者太多,这些弱者不想着变强,只在彼此间竞争,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实在是小意思。
只要听的人脑子没坏,基本上都不会被骗。可偏偏很多人就是愿意信的……就像这些旁观者,自以为热心,自以为发现了真相。然后,就会站在正义的一方,征讨她。 “那你跟我来吧。”七景笑眯眯的开口,没有给围观者一点发挥的余地。季月娘先是一怔,这跟设想的又不同。不过,达到目的就好。立时便喜悦万分,爬起来就要上前。哪知七景又皱了下眉,犹豫问道:“你跟你原来的主子,可签过卖身契?若是有可就麻烦了,你这么逃出来,是逃奴。我带你回去,你原来的主子若是找到我,我岂不
麻烦?”
“没,没有签卖身契。”季月娘连忙否认。
七景呼了口气,“那就好。” 乐宏眨巴着眼睛,好奇道:“既然没签卖身契,他这么打你,可以去告他呢。我跟你说哦,官府的人很公正。只要查清事件属实,那个打你的人,肯定就会受到应有的
惩罚,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季月娘又开始抹泪:“不,不用了。他到底是我的主子,我,怎能忘恩负义。” 乐宏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可你都逃了啊!再说了,这也不算忘恩负义。恩,你应该去告他才是,免得将来,再有哪家姑娘误入狼窝,被人欺负了去。你碰到我姐姐,
好心救你。以后那些受难的人,岂不是要糟糕” 围观的人也回过味来了,没签卖身契,就算不得奴。一个平民百姓,干点什么不能活?如今这城里,想找个事做,养活自己,十分的容易。用得着像她这样,委屈求
全?
有那些想的多的,想得就更远了。只怕那主子是个男子,富家少爷。这小姑娘是想着攀高枝呢,结果高枝没攀上,还被人给修理了。如今又来骗人家好心的小姑娘……
立时就有人开口了:“可不是,遇事就该去官府。一起去官府吧,去官府找官家做主去。把这害人的恶人找出来……”
季月娘又懵了,这一出跟原先设想的,又不同。
说起来,这一出一出的,都是别人设计好的,季月娘只要照着往下演就好。如今事情有了变化,她的临场应变能力,就差了那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