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看着他,对沈闻余道:“把他衣服脱了。”
“干什么,不许碰我。”
沈闻余和乔四一人一边,摁住了常春。
宋元时亲自动手,解开常春的衣服。
衣服解开,少年胸口……淤青叠加,惨不忍睹。
麻六倒吸一口冷气。
“我他娘的,你这娃娃……谁打的你?”
沈闻余松开常春。
常春噗通跪在地上:“没有,没有人打我,都是意外。”
“但是、但是我打张清松了。”
宋宁眯眼看着他:“人也是你杀的?”
常春抬头看着她,目光越来越绝望,像是被人逐渐调安的灯,啪一下,灯熄灭了,他点头道:“是、我杀的。”
宋宁噗嗤笑了。
“你这孩子,多大了?”
常春道:“我、我十八。”
宋宁微微颔首。
宋元时:“……”
她也十八,不定比人还小,竟喊别人孩子。
“大人,您也十八。”麻六道。
在他眼里,这里所有人都是孩子。
宋宁看着麻六,想让他内退回家卖大饼。
略打岔,宋宁望着跪在地上垂着头等头顶刀落下来的常春:“你说,砍头的时候有没有疼的感觉?”
“不对,案子情节很严重,本官认为砍头不足以平复心头之恨,本官要申请剥皮做草堂。”
常春抖着,撑着地面抬头看着她。
眼睛都是黑的。
“你怕什么?”宋宁问他。
常春咬牙不说话。
宋宁对乔四道:“告诉隔壁少年们,今晚谁都不许回家。”
乔四说完以后,隔壁班里立刻吵了起来,乔四大喝一声,指着这些人道:“你们都是杀人犯,谁要再吵,立刻砍了!”
砍头当然不可能,但乔四呼喝起到了作用。
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儿。
乔四关门出门。
其他两个班散学回家。
这些人离开书院后,半个时辰,整个济南府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