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我应声就上了二楼,来到二楼阳台,果然晾着两套衣服,一条是黑色修身金属扣的包臀裙,另外一条是跟旗袍有几分类似的复古风紧身裙,都非常的性感。
更加要命的是,旁边还晾晒着两套很惹火黑色情趣型内衣,我看得面红耳赤不敢相信,因为瀞姐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高雅很有气质的美女,但是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穿这类型的衣服。同时,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别人曾经说过,穿黑色性感内衣的女人,一般都比较闷骚。
我刚刚想到这里,外面就电光一闪,然后是一个响雷,我瞬间惊醒了,自己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人家瀞姐穿什么风格的衣服是人家的自由,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这么想着,我就飞快的把阳台上的几套衣服个收起来,不过我一个二十出头,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热血方刚小伙子,拿着这堆衣服进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我把衣服收进屋,也不知道放哪里,最后只能暂时放在沙发上。
张瀞这会儿已经煮好饭菜,逐一端了出来,有西芹炒牛肉,有藕尖虾仁,还有蒜蓉菜心跟一份番茄鸡蛋汤,菜式分量都不多,但胜在很精致,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张瀞招呼我过来坐下吃饭,她刚刚把一碗装好的饭递给我时候,发现我脸色有点儿异样,然后旋即她就瞥见了不远处沙发上那堆衣服,目光触及那两套黑色的内衣,她俏脸也不由的多了一抹晕红,轻轻的咬了咬嘴唇,轻声的说了一句:“那两套衣服是萧雁婷的。”
萧雁婷是谁?
我正错愕的想问,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忽然客厅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职装套裙的美女秀发湿漉漉的从外面进来,一边随手拂着衣服上的水珠,一边抱怨的说:“真讨厌,下这么大的雨,一下子功夫全身都淋湿了。”
张瀞见到这职装套裙美女,笑眯眯的站起来,拿起一块毛巾走过去递给对方:“雁婷你不是说今晚有饭局应酬,不回来吃饭的吗?”
“是何金鹏那老色狼,借口谈合作,请我们销售部几个经理吃饭,饭局上还故意让人不停的给我灌酒。我还不知道他那点龌蹉想法,中途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
套裙美女接过张瀞递给她的毛巾,拭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我这会儿才注意到,这个叫萧雁婷的女人年纪跟瀞姐相仿,大约二十四五岁。鹅蛋脸、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嘴还涂着妖艳的口红,再配合她烟视媚行的妖媚神态,我脑海里忍不住迸出一个词:狐狸精。
萧雁婷这会儿才注意到饭厅边上的我,她惊讶的问:“瀞姐,他是?”
张瀞笑吟吟的介绍我给萧雁婷认识,然后又把萧雁婷给我介绍了一遍:“这个是我的闺蜜,萧雁婷,她也是住在这里的,同时她也是中盛公司销售部门的经理。小衿你明天到公司应该就是进入销售部门工作,我准备安排你跟着雁婷,所以你要好好跟婷姐学习哦。”
啊,原来这个超级妖媚的美女以后就是我的直属上司呀!
我连忙的喊了声:“婷姐好!”
萧雁婷听说我以后暂时住在这里,跟她们同居,她秀气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妙目看我的时候视乎闪过了一丝敌意,但是很快就变得云淡风轻,面对我的问好,也是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张瀞淡笑的说:“我亲自下厨做了饭菜,雁婷你要不要一起吃点。”
萧雁婷看了我一眼,意兴阑珊的说不了,她是她先回房休息,但是准备上楼的时候,她目光忽然注意到客厅沙发上她放着的几套衣服,眉头又皱了皱。
张瀞见状解释说:“刚才刮风下雨,我在厨房忙着做饭,让小衿帮收的衣服,雁婷你拿回房去吧。”
萧雁婷听说是我给她收的衣服,旋即转头朝着我看来,我刚刚想露出笑容跟她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之类的话。可是我还没有张嘴说话,她已经冷冷的抓起几套衣服,卷成一团,往不远处的垃圾篓里一扔,然后冷淡的说:“被男人碰过的内衣,我不要了。”
她说完就转身上了二楼,估计是回房休息去了,只留下笑容凝固住,最后变得无比尴尬的我。
张瀞倒是无奈的笑了笑,对我说:“别在意,雁婷最近心情不好,而且有个老色狼大客户还整天想着占她便宜,所以她最近脾气有点差,以后跟她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她性格其实蛮开放的。”
我嘴角牵动了两下,很勉强的笑了笑,心中有些泛苦,这个叫萧雁婷直属上司,似乎不怎么好侍候呀!
吃完饭之后,张瀞安排我在二楼一间房间睡下,萧雁婷的房间也是在二楼,而张瀞则住在三楼。
我在陌生的环境有点难入眠,一直到了晚上两三点钟才模模糊糊的睡着,而且还做了个奇怪的梦。竟然梦见我真的娶瀞姐当妻子,喜庆洋洋的在举办婚礼,我打扮成新郎官模样,骑着高头大马,唢呐吹呀吹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去迎亲。
但是梦境骤然一变,喜庆的唢呐突然奏起了哀乐,耳边也传来了哭哭啼啼的声音,迎亲队伍变成了送葬队伍。原本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我,竟然躺在了一具红黑色的棺材里,正被抬着出殡,张瀞一身缟素,跟在后面嘤嘤的哭着……
“呼——”
我从梦境里一下子惊坐下来,淡淡月光从窗口投射进来,我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这才知道是做噩梦虚惊一场。
我松了口气,心想估计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平日听得太多关于瀞姐克夫的谣言,导致我答应假冒瀞姐的小丈夫,心中下意识忐忑,所以睡觉的时候才做这种噩梦吧。
大概是做噩梦出了太多汗的缘故,我觉得有些口渴,于是就从房间出来想去客厅倒杯水喝,经过萧雁婷卧室门口的时候,我还刻意的踮着脚走路,生怕惊扰到这个脾气不好的女人休息。
但是我踮着脚从她卧室经过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很轻微的声音,似乎是她正在打电话,我竖起耳朵也只隐隐约约听到那么两句:“……很年轻,但是看着关系不一般……我要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