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知煤炭燃烧有毒之说?”
房玄龄缓缓抬起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他的目光扫过朝堂上的大臣们,声音沉稳而缓慢,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历朝历代,每至寒冬,因使用煤炭取暖而丧失性命的百姓数不胜数。”
“光是我朝,在贞观三年、五年,长安就发生了两起因煤炭引发的特大命案,一起造成了八十三人殒命,一起更是导致一百一十二人丧生。那时,城中哀嚎遍野,家家披麻戴孝,其景惨不忍睹。”
“先帝痛心疾首,特此下令,长安城内自此禁煤。可即便如此,仍有大量穷苦百姓,难耐酷寒,屡屡偷用煤炭,以致全家丧命,此等惨事屡禁不止。”
“敢问陛下,在全国各地勘探煤矿,还要鼓舞百姓挖煤,发放薪酬,此项举措不光耗费海量人力物力,所得也不过是些煤炭,这对我大唐有何益处?老臣实在不解,还望陛下解惑。”
房玄龄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眼中满是对百姓悲惨遭遇的痛心和对国家决策的忧虑,与那些只关心自身利益的官员形成对比。
他的声音在朝堂中回荡,大臣们都陷入了沉思,有的面露不忍,心中想着百姓之苦,实乃不忍再添祸事,他们与那些冷漠的官员相比,多了几分悲悯。
有的则眉头紧锁,不知陛下有何良策应对煤炭之毒,与那些盲目乐观的大臣形成对比。
李承乾面沉如水,他缓缓站起身来,一甩衣袖。与大臣们的敬畏形成对比。
他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紧紧地盯着房玄龄,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那目光犹如实质般压向房玄龄,与房玄龄的诚恳询问形成强烈的对抗感。
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就像等待暴风雨来临的羊群。
“房相,汝是想说朕劳民伤财吗?”
李承乾的语气加重,声音如雷鸣般在朝堂上炸开,震得大臣们心头一跳。
“朕既下达此令,自是有应对之法。朕岂会不知煤炭有毒?朕已命专人研究解决之法,定能让煤炭安全使用,为百姓驱寒。朕所谋者,是大唐之长远,岂是汝所能轻易看透?”
不少大臣心中暗自赞叹陛下之远见,觉得陛下高瞻远瞩,与他们自已的短视形成对比,但也有部分大臣仍心存疑虑,在信任与怀疑之间摇摆。
听到李承乾这么说,房玄龄心中一惊,赶忙跪地,身体微微颤抖,与他之前的据理力争形成鲜明变化。
“微臣唐突了。”
房玄龄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深知自已刚刚的言语已经触碰到了陛下的底线,额头触地,不敢抬头。
虽然如此,但他也不后悔,陛下早朝前就说了,他只管下命令,朝臣执行便是,但自已不理解,就要问清楚,这可是关于百姓的民生大事,他房玄龄身为一朝宰执,岂能糊里糊涂办事?
李承乾看了房玄龄一眼,微微摆手,神色稍缓。
“房相无碍,起来吧。朕知你也是为了大唐,只是日后注意便是了,记住朕不会错!”
“谢陛下!”
房玄龄如蒙大赦,赶忙起身,退回自已的位置。心中暗自发誓以后定要谨言慎行,陛下并非先帝。
“正好下一件事是需要房相你来安排的。”
李承乾重新坐回龙椅,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房玄龄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
“朕要丈量全国土地,统计全国人口。”
李承乾的声音再次在朝堂上响起,如同敲响了一记震撼人心的重鼓,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力量。
大臣们听到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朝堂上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大臣们心中各有想法,有的想:“这可是个大工程,涉及各方利益,怕是要掀起一场风波,可比之前的煤矿之事还要复杂得多。”
有的则担忧:“如此大规模行动,朝廷人力物力能否支撑得住?这与之前的一些小范围政令实施相比,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房玄龄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心中清楚这两项任务的艰巨程度。
他微微抬头,看向李承乾,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了,和他之前直言进谏的果敢有了变化。
“陛下想要丈量全国土地,统计全国人口,可是包括世家以及官员名下的土地,以及他们承包的佃农?”
房玄龄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声音很低,在安静的朝堂中却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