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法律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会对一部分人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然而可以肯定的是它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这无疑是一个需要仔细进行辩证思考的问题……”
“仅仅只有法律那是远远不够的,思想层面的建设同样也是至关重要的,倘若不改变人们的思想观念,那么历史极有可能依旧会重复上演……”
“在这个国家之中,如果法律体系真正地去构建,那么到底应不应该被民意所裹挟呢……”
“将因果和法律相互挂钩的话,应当设立一个专门的机构,要不然法律和因果无法并行推进,那样的话还不如去相信那些修士们能够自觉地遵守规则……”
……
晏新安在这一路上都在嘀嘀咕咕个不停,他在路途之中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些需要去完善的东西,随后便如同开启了思绪的闸门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地想得愈发深远起来。
不知不觉之间,晏新安已然来到了郑西觉位于石都的那处宽敞的大院子。
虽说三省从原则上来说是禁止学生在校期间随意出门的,但是郑家家主直接点名道姓地要人,那原则上就不是随意了。
更何况有郑西觉作保,沈无忧陪保,三省那边也没什么事好担心的。
门口,沈无忧和郑西觉如两尊门神一般的站在两侧,看到晏新安,郑西觉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无妨。
事情的起因晏新安也知道了,他确实没想到小均界中学到的金刚身居然是郑家的不传之秘。
晏新安也不纠结,既然来了,总是要面对的。
晏新安以前并不了解郑西觉的背景,他从来没问过,当然,他现在也对郑家没什么直观的概念。
唯一了解的就是,郑家很牛,作为大虞排名前十的大家族,年代之久远比石国和鹘国两个加起来年代都要长,底蕴之深厚比石国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甚至可以说,只要郑家愿意,石国这些家族全加起来都会被郑家弹指间毁掉。
这是晏新安第一次见到郑擎岳,以前只在郑西觉嘴里听到过一次。
一个看上去沉稳和威严的中年人。身着一件宽松的玄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古朴的暗金色腰带。他明明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眉眼间却有着明显的岁月痕迹。
比郑西觉还要高,估计一米九五的样子,魁梧的身形宛如一头蛰伏的猛虎。晏新安现在飙升到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在郑擎岳面前如同一只弱鸡。
一副苍松图挂在他身后,人在画前。
说不出的融洽。
与晏新安之前设想的不同,郑擎岳上来并未给晏新安什么下马威,反而很客气的请晏新安坐下,如果不是晏新安感知中郑擎岳那浩如烟海的磅礴气息,晏新安差点都要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同学家长。
“见过郑家主。”晏新安抱拳行礼。
“不必客气,叫郑叔吧。”郑擎岳声音属于那种低音炮,分贝不高,但是听得很清楚,极具魅力。
晏新安一愣,这么客气,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便试探性的叫了一句,“郑叔!”
郑擎岳毕竟活了这么多年,晏新安这样他一看就知道什么怎么回事,便递了一杯茶给晏新安,“怎么,以为我要像那些个幼稚的小家伙一样先上点前菜?”
?
说话这么潮?
晏新安喝了一口茶,茶很香,可惜晏新安不懂茶,这几十块灵石一两的茶叶,普通人别说喝了,连听都没听过。
这话可不好接,晏新安讪笑一声,“郑叔说笑了!”
“你可不像西觉说的那么老实!”郑擎岳笑道,但心中其实也是暗暗心惊,这小小的一个石国居然有这么多怪物。
原本在外面看到一个沈无忧已经足够让这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咋舌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一个六品圆满,一个六品中期,根基稳固,一看就不是那些赶鸭子赶出来的。
还都是十七八岁的年龄。
像三省学宫以及郑家的人都注重根基,一百多岁还在打磨根基的比比皆是,甚至几百岁还在打磨的也不是没有,虽说这前面六品和七品比起来确实差了个维度,但却并不妨碍前面六品的重要,这决定着以后的路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