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周不寒皱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搁在以前这是不可能的,他对女人压根就瞧不上眼,名字什么的也不屑挂在嘴边。
现在这般作态,让周汉南老眼一亮,仿佛看到了光明和希望,“如何?她可是这国家最金贵的姑娘了,长的也是花容月貌,而且她从小就心仪你,身心干净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配你可谓是天作之合,外界也都看好你俩……”
周汉南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周不寒却都没听见去,他皱眉沉思着什么,然后像是忽然反应过某个重点来,复杂的问,“江映月不就是江泉的女儿?”
闻言,绕是周汉南都有点无力,虽然儿子不贪财好色对任何一个当父亲的来说都是好事,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省心,反而更糟心了,这得对女人多不在意才能无知无觉又迟钝道这个地步啊?他没好气的斥道,“废话,不是江泉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全帝都也就这么一个叫江映月的,老子难道还能给你随便扒拉个重名的糊弄你?就是那个江映月,江家的小公主,你小时候也见过,长的更精致可爱。”
周不寒不以为然的嗤了声。
见状,周汉南的火气又忍不住往外冒,“怎么着?江家的小公子还配不上你?别忘了,她老子是江泉,她哥是江南,她舅舅是钟震,全国上下你放开了挑,也没有哪个女人能有她尊贵了。”
周不寒冷笑,“爸,您什么时候也看重身份门第了?江泉如何?江南又如何?还有钟家,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会怕他们还是需要依靠他们?”
周汉南气呼呼的瞪着他,好吧,自己儿子这么拽、这么狂、这么傲都是他惯出来的,因为他也这样,他以前是引以为傲的,他觉得男人就该这样,功名利禄就该自己凭本事去争取,靠媳妇、靠外力、靠祖上都太丢脸,所以,他一直在江泉面前都有种自豪感,比起江泉当年上位是借了钟家的势,那他就是完全一个人打拼出来的天下,如今到了儿子这辈上,更是如此,儿子从来没伸手跟自己要过什么,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他的能力,可现在,他看着儿子那叼炸天的样儿,真是气狠的牙痒痒,“你当老子是软骨头吗?你以为现在的周家需要跟谁联姻来稳固实力?是别人费劲巴拉的拉拢我们好不?就是江家,也巴不得跟咱们结为秦家……”
周不寒鄙夷的打断,“知道您还上赶着凑什么热闹?”
周汉南懊恼的跺脚,“我这都是为了谁?”
周不寒轻飘飘的道,“那你不用为难了,我不会娶那个女人的。”
“不寒!”周汉南厉喝了一声后,见自己的儿子根本半分惧意都没有,甚至神色更慵懒,他不由暗暗泄气,面上倒是冷静了些,语气称得上是语重心长,“不寒,我是你爸,我能害你吗?虽说咱们不需要跟谁联姻,可江家对你说来确实最合适不过,江映月心意你,人品也没问题,最主要的,她那个哥哥也是个人物,年轻一辈里,你能多个助益也是好的,太恃才傲物的人走不远的,即便我,也从来不敢把自己弄成个孤臣啊。”
周不寒没说话,像是在沉思这番话。
周汉南一看有戏,按捺住激动,又道,“爸也不是非要逼你娶江映月,只是眼下你没看上的人不是吗?只要你有喜欢的,那我没二话,绝对支持。”说完了,赶紧补充一句,“温暖除外。”
周不寒意味深长的问,“就算我娶别人会得罪江家你也支持?”
周汉南点头,“当然,你的幸福更重要,老子还没昏聩到那种地步,再说老子也不需要怕江家。”
周不寒幽幽的笑了。
周汉南心里一紧,“不寒,你听见我刚刚说的了吧,我是可以退一步,但是怎么退都不可能同意温暖,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不寒轻扬眉头,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你不是想让我娶江泉的女儿吗?我会认真考虑的。”
闻言,周汉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真的?”
“当然。”她也是江泉的女儿,虽然她不想认,可毕竟是事实,而且这事早晚瞒不住,若是父亲让他娶她,那他绝无二话,现在去扯证都行。
……
这些温暖当然不知道,她如今可是成了个大忙人,比在花都操持一个医院都累,现在才深刻体会到当艺人的不易,别看台上风光无限,背后都要付出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辛苦。
自从电影发布会后,她就没一日闲着,跟着进了剧组,拍戏的过程比她想象的要麻烦很多,因为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要顾全大局,所以有时候一个镜头就要折腾好几遍,她又是新人,难免有演不到位的时候,好在导演对她很是宽容,态度也客气,在片场,倒是没受什么委屈。
当然有傅云逸陪着,也没几个人敢给她脸色看就是了,她也不好‘恃宠而骄’,得对得起人家这份另眼相待不是?所以,她一有空就琢磨剧本,很是下功夫,慢慢的倒也渐入佳境。
神往比起她来就好多了,他演绎的角色本身跟他几乎一个秉性,所以全程无难度,哪怕是背剧本,依着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也实在轻松的不值一提。
唯一有点苦恼的就是女人们看他的眼神了,就算知道他名草有主,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我们也没调戏就是欣赏一下怎么了?
所以,神往哪怕心里在不喜,面上也不会表现出什么。
就是温暖,都得睁只眼、闭只眼,总不能找东西把人藏起来吧?现在神往的人气更在她之上啊,简直男女通杀、老少咸宜,她还能管着不让别人看?
再说,从事的就是这份职业,所以她想跟别人撕都没理由。
这一忙就到了元旦,虽然大家还是更看重传统的阴历年,但作为全球都认同的这个新年,还是有不少人跟风庆祝,帝都尤其热闹。
寻常人家简单些,吃吃喝喝再玩闹一把,上流的圈子里就隆重些了,尤其是今年,也不知道某些人是出于什么考量,搞了个迎新年宴会,主办的人不在官场,不过很是德高望重,所以振臂一呼、响应者云集,还是很给这位面子的,当让能收到邀请的也很有面子。
温暖就意外的收到了请帖,彼时,她刚拍完今天的戏,正坐在保姆车里让金枝帮着卸妆,傅云逸就来了,一看到他上车,郝金枝立刻识相的跳下去,傅雪这个助理自然也不会留下当灯泡,离开时还不忘把车门关好。
如此一来,车里就只剩下她和傅云逸两人,对眼下的清静,温暖都麻木了,一开始她还抗议了,觉得这是在片场哎,远处很多人都盯着好么,你上车不反对,但你一上来就撵别人下去让大家怎么想?
最要命的是,还得关上车门。
温暖不止一次的哀嚎,这是保姆车啊,里面舒适宽敞、功能齐全的可以让人想入非非好么?简直就是一移动的奢华公寓,最适合那啥那啥了。
不是温暖心虚,是别人肯定控制不住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