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庞夫人喝止了丈夫,非常机敏地冲杨长帆问道,“租钱怎么算”
卧槽,翻脸就这样啊,合适么。
也好,这么比较直白,杨长帆琢磨了一下说道:“也按亩算吧,一亩一年多少合适,我也不知道。”
“哎呀什么多少合适”庞取义当即一拍桌子,“你真想玩就大胆去,沿着所里的海岸搞去。”
庞夫人眼睛一瞪:“你闭嘴,听我的。”
“嗯”庞取义立刻低头。
庞夫人随即转向杨长帆:“婶儿不是算计你,咱们实话实说,租海田在律令上一直没说法,东南那边有官府在租,没人管就是了。别的都不难,难的是护着海田,周围渔户多,保不齐哪个不要脸的进来偷你的田,辛辛苦苦种一年,被人偷个干净就不合适了。”
“说的是”杨长帆点了点头。
“所以你看,你也是自己人,你的田,你伯伯肯定要帮忙护着,有人擅闯,还要给打出去,这就要出人,出力。”
“是,少不了开支。”
庞夫人接着说道:“这要别人来,给多少银子我们都不敢租的,怕麻烦,可既然是侄儿你,你伯伯和我咬咬牙,倒是可以破例。”
“那谢谢了。”
“至于租金,你看,我们人手也不多”
“婶啊我也直说吧。”杨长帆觉得她要狮子大开口,赶紧说道,“这只是我刚刚的一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和父亲商量。我也只能用每月家里给的开支做这些事,多了我给不起,只能作罢。”
“哎呀哪那么麻烦”庞取义还是要面子的,收了人家那么好的镯子,还跟这儿矫情,太过分了,况且那是海,又不是田,完全不紧俏,要多少有多少,当即抬手,“这事”
“这事听我的。”庞夫人立刻又将丈夫压了下去。
庞取义抬手在空中僵了片刻,而后转为举杯,孤斟自饮:“听你的”
“五亩海田,一年时间,你爱种什么种什么,婶没坑你吧”
“没有”杨长帆松了口气,看来你还记得脏了我一只镯子。
“时间要是再长,或者还要更多海田,你伯伯就要冒险了,护田的人手也得增加。”
“侄儿明白。”杨长帆已经凑足时间算了账,接着说道,“咱们每五亩算一块,每年租金一两,您看如何”
“二两。”
“”
“哎呀大红”庞取义要劝。
“你闭嘴。”
“好”
“相公”翘儿听得势头不对,拉了拉杨长帆道,“要不回去跟爹先商量一下。”
“不必,我能做主。”杨长帆一咬牙,“二两可以,但要确保海田的安全。”
“天雷海啸不敢说,寻常渔户小贼是不敢来的,你东西少了分毫,租金不要了。”
“好”杨长帆终于拍板,“谢过婶婶。”
“哪里的话。”庞夫人乐了,拿起坛子给他碗里倒酒,“咱们可说定了。”
“说定了。”杨长帆举起碗,表示自己的决心。
“定就定了吧”庞取义无辜地举碗,干了这杯。
庞夫人横刀直入谈买卖,无疑坏了庞取义的豪情,后面聊得也没太大意思,大家也吃饱了,就此散席,庞取义亲自将杨长帆夫妻送出老远,见夫人回去了,才拉着杨长帆道:“侄儿你想种海田,种就是了,不该要钱的”
“世伯,给了钱我也踏实,毕竟要所里的兵士帮忙护着,不能让他们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