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多费一句话,你的好孙儿就不是断掉四肢那么简单了!”
听着萧元乾阴测测这话,不光钱名仕吓的脸色一白,刘公公也是一惊。
太子殿下这架势,怎么比上过战场的自己还狠呢?
萧元乾命人去搬运赃款,自己则是细细地在密室中扫视一圈,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放在桌下的密盒上。
这盒子里满是银票,还有一封信。
上面行云流水五个大字。
‘云南王亲启’
云南王?
萧元乾双眼眯成一道危险的弧度,还有他的事?
他把这封信藏在自己的袖子中,眼神晦暗不明。
……
车队满载而归。
当萧皇看到这成箱成箱的银两,眼中既有失而复得的惊喜,又充满了无限的悲痛。
他现在甚至都怀疑自己,身为帝王是不是太过宽和,以至于养出钱名仕这样的白眼狼!
要不是乾儿发现,钱名仕这蛀虫还不知要逍遥多久,从国库中刮取多少民脂民膏。
多亏了乾儿,才给朝廷挽回这么大的损失啊!
不过夸儿子倒不是眼下最重要了。
萧皇现在只想质问钱名仕,他为何要这么做!
“钱名仕,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钱名仕也知道自己这回辩无可辩,便猛地给萧皇跪下,砰砰磕头道:“陛下老臣知错了,是臣猪油蒙了心,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千错万错都是老臣的错,求您千万不要因为我气坏了身子啊!”
萧皇一脚将他踹开,冷道:“钱名仕你不要再演戏了,朕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重用你,没想到的人心竟能够险恶到这个地步!”
钱名仕又哭着爬了过去,抱着萧皇的大腿哭嚎道:“陛下,臣真的知错了,求您看在臣在朝中多年的份上,饶臣一条狗命吧,臣下半辈子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萧皇却狠狠一脚将他踹开。
他这回是彻底被钱名仕伤透了。
钱名仕见哀求萧皇无果,只能爬到萧元乾脚下求情,他哀嚎着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再也没有从前的高高在上。
“太子殿下,老臣错了,老臣真的知错了,求您放过我这回吧,只要您饶我一条性命,我钱名仕以后就是您的一条狗!”
萧元乾看着自己脚下求饶不停的钱名仕,却眼神冰冷没有一点同情之意。
反而神色严肃道:“父皇,这个钱名仕非杀不可!”
这话一出,众人直接惊了。
正在抱着萧元乾大腿的钱名仕,也是身体一僵。
萧皇为表示宽和是很少斩杀朝中老臣的,他虽然贪污良多,但顶多就是抄家流放,让他去做苦役,但是没想到萧元乾开口就要杀人!
吴夫子在一旁低声提醒道:“太子爷不可啊,前几日您斩杀贪官之事已经让朝中众人人心惶惶,要是再斩杀钱名仕,朝廷恐怕真要乱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抄家流放,即惩治了钱名仕,也不至于让朝廷动荡。
就像钱名仕之前说的,天下局势不稳,梁国李国更是虎视眈眈,若是现在再搅得朝臣人心惶惶,对大夏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萧元乾却再次强调道:“钱名仕必须死。”
“他不光贪污,还有一项大罪!”
什么?
钱名仕还有一项大罪?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