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走近门前的脚步转回到了他娘子身边,扶住她关怀的道:“娘子身子若不适,先回私塾歇息吧!这里交给为夫处理便可”
晏清抬头看他,摇了摇头,不禁又一阵干呕。
李婶子也急了劝她道:“是啊!小清,你有身孕,这…这里太不适合你待着了,走!我送你和孩子们回私塾吧!留苏先生和冯先生在画馆处理此事就好”
“不!”晏清倔强的摇头道:“事情没查清之前,我怎么都不会安心,到底是何人与我们过不去?为何一而再的置我们于窘境?夫君,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娘子放心!事不宜迟,为夫现在就去一趟县丞城报案。此事不可姑息,必要追究到底!”说着,他对冯自成和李婶子道:“娘子和孩子们暂由交给你们照顾了,你们在对面的茶楼等我,我去报了案就赶回来”
“好!你去吧!”李婶子握着小清的手,还是心神不宁的道:“查出来的哪个千刀万剐的干的缺德事,定要治他的罪”
苏晋一走。
冯自成和李婶子带着小清与孩子们来到对面的茗清茶楼,却不想被茶楼小伙计挡在了外面不让进,说是鸿雁堂这两日连接再二的发生晦气之事,像他们这样的小茶楼,不敢恭迎晦气之人。
大家都是近邻街坊,谁人不知苏夫人刚出狱不久的。虽然平日里,大伙都知道苏先生和苏夫人的为人不错,但现在…确实有点为难他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晏清也不想与小伙计多说什么,她胃里依旧翻腾的难受,看了孩子们一眼,对李婶子道:“李婶,算了。我们还是回马车内歇息会儿吧!”
“好!听你的!”李婶子心疼小清,扶着她走往马车,不忘回头瞪了一眼小伙计暗骂道:“日后再来画馆找苏先生和冯先生作画,老妇拿扫帚赶你扫地出门”
小伙计目送走了苏夫人,摇了摇头转身走回茶楼了,他心下自知日后找苏先生作画准是难了。
苏晋来了县丞府,不巧撞上贡兄不在府中。
恰巧此时回府的罗吏头接见了他,罗吏头笑问他道:“不知今日,苏先生来找公子有何事?”
他们进了府中,苏晋如实道:“不怕罗吏头笑话,苏某来报案的”
“哦?”罗吏头停住了步子看向他道:“罗某记得没错,苏夫人刚出狱,苏先生为何又来报案了?”
“实不相瞒!”苏晋语气中也颇有无奈的道:“这两日画馆无故发生了晦气之事,显然是有心人为之。苏某和内人觉得此事不可再姑息,必要追究到底”
“是何晦气之事?”罗吏头一听,心下不禁同情苏先生和苏夫人起来,这对夫妇一直以来,可谓是多灾多难啊!好日子才过多久?这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接踵而来了。
苏晋将这两日早上的事告知了罗吏头,并道:“还请罗吏头查清此事,还鸿雁堂一片清宁之地”
罗吏头听了苏先生说的怪事,当即断定有人与鸿雁堂结下了梁子,照此情形来看,他此刻有必要跟苏先生去一趟画馆了,他道:“即是如此,请苏先生放心,罗某现在跟苏先生走一趟”
“有劳罗吏头了!”苏晋谢道。
“苏先生无需客气,那我们走吧!”罗吏头吩咐了两名差役跟随左右。
途中,罗吏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仍感到不可思议的对苏晋道:“苏先生想必还记得赵班头吧?”
“自然记得!”苏晋如实道,他与县丞府和牢狱都颇有渊源,对罗吏头和赵班头等人,自然铭记在心的,况且不说那日赵班头去私塾带走了他娘子。
“嗯!”罗吏头看了看苏先生告诉他道:“之前苏夫人被陷害一案,我万都没想到赵班头竟收了祁府的银子,相信了绣庄账银的证据藏在私塾,才会急迫将苏夫人抓回了牢中”
苏晋送走了夏先生,街道上已被黑幕笼罩。
孩子们在画馆吃过了晚饭,此时也不吵闹着回私塾。堂内,他们跟着夫子和冯爷爷学作画。
晏清则在算着近期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