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拉住他道:“我陪你一起,恶徒来者不善,我在你身边放心”
“娘子…”苏晋顿了顿,点点头。
俩人下了马车,一眼便望见鸿雁堂画馆牌匾之下,挂了一条三尺白绫,并无见有恶徒在闹事。
围观的好事者将画馆前堵的水泄不通,不乏谴责质疑和看热闹的。
“麻烦让下!”晏清和苏晋走到了画馆门前,见冯叔和李婶子也来了,她问李婶子道:“李婶,这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冯先生也是刚到,就见这样了,哪个缺德的?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李婶子急了骂道。
只听围观的好事者中有人道:“我大清早一来,就见挂上面了,没看见是谁干的?”
“这确实挺缺德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对啊!看着多晦气,谁还敢来买书画啊”
“你们都还不知道吧?鸿雁堂的老板娘前几日受过牢狱之灾,昨个儿才被放出来,不晦气才怪”
“哟!话可不能这么说,若真因为晦气,你还敢赖在这儿看热闹不走?”
“呵呵!有你们都在呐!我怕啥”
晏清听了那些好事之人窃窃私语,娇容上面不改色,既然这些人是来看他们笑话的,说的难听点的话儿,她也不必放在心里,更不会如他们所愿,能指望看到什么热闹。
苏晋拿下了三尺白绫。
李婶子忙对他道:“苏先生,这东西晦气,你不要拿到屋里去,就放地上搁着,等会儿我来处理”
“好!”苏晋将白绫放在了地上,紧接着开了画馆大门,俨然没当发生过任何事,平时来了画馆该做些什么,今日照旧做些什么。
晏清也没劝这些围观的好事之人散去,她不动声色的走回马车前,叫了孩子们下了马车,随之,带着孩子们进了画馆。
如此一来。
围观的人众自讨无趣的纷纷散去了,他们就不信,苏先生和苏夫人能一直这样淡定,他们就等着看后戏了。
李婶子拿了火盆,站在堂内朝外头看了一眼,无奈的道:“这些人,都是闲的无事的,我去把白绫给烧了”
“李婶等等!”晏清喊住她。
“怎么了?小清?”李婶子已走到了门外捡起了白绫,差点儿就丢进火盆里了。
“白绫还是先不要烧了!”晏清对她道。
李婶子立即明白了小清的意思,她猜疑着问道:“莫不是祁府派人做的缺德事?为身在牢狱里的祁二公子报仇?”
“应该不会是祁府的人,他们不会蠢到急着来干缺德事,没有人证,我们仅凭一条白绫,也无从查起!这个就当物证吧!或许后面能派的上用场!现在我们则静观其变,生意还得继续的!”晏清冷静的说道。
“可…”李婶子思虑到这条白绫留着实在晦气。
晏清劝慰她道:“平常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李婶,听我的,你烧了一条白绫,也阻拦不住别人的害人之心”
“那好…好吧!”李婶子听了小清的劝,不烧白绫可以,但这晦气之物还有必要防的,她当即就拿着白绫赶去了一趟三祖寺,交托给了一位小沙弥,说是佛光可以镇压邪气。
早上被门前挂白绫的事一闹,晏清原以为生意上多少会受些影响,但一上午过去,画客们相继光顾画馆观赏书画,也都纷纷买走了自己看中的书画。
到了下午的时候。
李婶子拎了一个竹筐回来,她将竹筐放在了门外,进了画馆,便见苏先生正在招待着画客,她本想上楼找冯先生帮忙,估计此时,冯先生也忙的脱不开身。
她朝柜台看去了一眼,小清在给画客包裹书画,至于庄公子吗?算了,还是她自己来吧!她走到桌子旁,搬起了一条木凳就想往外走。
青松端了一壶茶水从后堂出来,他一见到李婶总算回来了,忙问道:“李婶这想干嘛呢?你跑哪去了?都没见着你人,端茶送水的活轮到我一个大老爷们来干了”
“买艾草去了!”李婶子说着,想到倒是可以让青松来帮她的忙,笑道:“茶水你先搁这,等会儿我给画客送去。现在有一件更要紧的事,你得先帮我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