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犹如半分钟短暂。
走出病房,乔乐棋的心情并没有释然的松弛感,反而越发沉重。
林素素看到乔乐棋的神情,立马靠过来温声询问:“阿姨还好吗?”
乔乐棋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好不好,可是看到她全身瘦削又插满管子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好像错了。让她那么痛苦地活着,到底是真的对她好,还是我的私心在作祟。”
林素素连忙拿纸巾擦去乔乐棋眼角的湿润:“别这样想,坚持可比放弃难多了,阿姨肯定也庆幸自己还活着,不然她不会瞑目的。”
“你说得没错,这五年多近六年的时间,我和我妈妈都是靠着替弟弟报仇雪恨的信念,才支撑着活下去。我不应该再畏手畏脚的试探,而是应该更直接的开战。”
乔乐棋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透着豁出去的坚决。
林素素上前,给了乔乐棋一个温暖的拥抱:“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你永远的后盾。”
“谢谢素素,现在你先回家,我有点事情要去办理。”
“不用,你去了可能不方便,我自己去就好。”
送走林素素,乔乐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江与舟的父亲江镇川打去电话。
乔乐棋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说她想见江与舟一面。
江镇川已经从白芷那里听说了乔乐棋的事,对于这个鼎立救助自己亲孙女的女人同样感激,加之她可能是唯一能让自己的儿子开口的人,江镇川立马表示马上安排。
乔乐棋找了家咖啡店,点了杯咖啡坐在卡位上等待。
几分钟后,江镇川回电问了她的位置,并把律师的车牌号告知她,说律师会以最快的速度来接她。
大概又等了二十多分钟,律师到了,核对完律师的身份信息后,乔乐棋上了车。
“乔小姐,小江总目前不能探视,如果你要见他,只能以我助理的身份,还需要你换身工作服。”
“好。”
律师指指后座的的袋子:“里面有衣服,还有工作牌,因为再过一个小时,今天就不能会面,只能委屈你去前面的公共卫生间换一下。”
乔乐棋嗯了声:“没事,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换好衣服赶到拘留所,做完身份登记后乔乐棋跟着律师走进律师会见室。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吧,江与舟才来到门口:“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你们不用再来……”
江与舟说着认出一身黑色西装和黑色框架眼镜的乔乐棋,没说完的话又慢慢咽了回去。
“江先生,请坐。”乔乐棋没什么情绪,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江与舟的喉结滚了滚,视线掠过乔乐棋,落向坐在乔乐棋旁边的律师:“如果有要说的,我之前就说了,你们再问几次也问不出区别。”
“江总,我们收了你家人的钱,就得拿钱办事,你不配合不重要,但我们律师该做的一点都不会少。”乔乐棋说着起身拉开椅子,“请坐。”
乔乐棋手扶椅子,一副江与舟不坐下去,她就会一直维持着这一姿势的架势。
江与舟的喉结迅速滚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坐了下去。
乔乐棋松开俯身,坐到江与舟对面的椅子上:“江总,时间不多,我会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希望你能正面回答。”
乔乐棋顿了几秒,又说:“关于警方对你参与了被害人乔某绑架及器官买卖案的指控,你有没有要补充的?”
江与舟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乔乐棋,觉得她真的特别像审判自己的法官。
律师以为江与舟还会继续保持沉默,没想到江与舟抿了抿唇,最终开口:“对不起。”
乔乐棋握着笔的手动作一顿,但很快又沉着应对:“江总,你这声对不起意义何在?”
“是我对被害人说的,如果你们律师有机会见到她,请帮我转达。”
“好。”
律师指指后座的的袋子:“里面有衣服,还有工作牌,因为再过一个小时,今天就不能会面,只能委屈你去前面的公共卫生间换一下。”
乔乐棋嗯了声:“没事,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换好衣服赶到拘留所,做完身份登记后乔乐棋跟着律师走进律师会见室。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吧,江与舟才来到门口:“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你们不用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