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拜见太后!”
听见门外的呼声,嬴政又给两人都舀满酒水。
遥遥互敬,兄弟二人将爵中酒一饮而尽。
恰在二人放下酒爵之际,房门打开。
满头白发、衣着华贵、姿态雍容的华阳太后迈步而入。
嬴成蟜和嬴政齐齐拱手,用甜了好几个度的嗓音高呼:
“见过祖母。”
二人的称呼并不合规矩。
但华阳太后一生无子无女,最渴望的就是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二人这偏向于民间祖孙之间的称呼,反倒是正对华阳太后的心头好。
华阳太后慈祥的笑而颔首:“免礼。”
“孤听闻,这些佞臣坏了政儿的心情?”
华阳太后选择把锅甩给那几个宦官,好似令他们跟紧嬴政的人不是她一样。
嬴政看着华阳太后,乖巧回应:
“孙儿亦知他们是想护孙儿周全,只是孙儿想和王弟说两句私密话,不想被他们听见。”
嬴政选择把问题抗在自己身上,好似下令关闭御书房门的人是他一样。
华阳太后笑的愈发慈祥:“政儿与蟜儿兄友弟恭,当为天下表率!”
“是那些宦官做的不对,孤这就去申斥他们,你们兄弟安心交谈便是。”
嬴政赶忙搀住了华阳太后:“祖母何故匆匆欲走?便是祖母现在不来,待会儿孙儿也要去拜见祖母呢。”
华阳太后笑的更开心了:“就你最乖!”
理所当然的坐在本该属于秦王的软塌上,华阳太后和嬴政、嬴成蟜亲切热情的聊起了家常。
半晌后,华阳太后突然温声吩咐:
“政儿,你先出去等等。”
“孤有些话想和蟜儿单独聊聊。”
嬴政乖巧点头:“诶!”
“孙儿就在门外等着。”
御书房的房门合拢,反倒是将这位大秦的王隔绝在了门外。
华阳太后眉眼含悲的看向嬴成蟜道:
“蟜儿,孤听闻,你要以主将之身引兵伐赵了?”
“可有把握?”
嬴成蟜故作害怕的摇头:“半点也无。”
“孙儿本不想去,奈何相邦高估了孙儿的本事。”
华阳太后拉着嬴成蟜的手,眼圈已是微微泛红:“孤苦命的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