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肃声回应:
“攻城拔寨、一战灭国、不负王恩!”
韩夫人沉声而呼:
“卸甲!”
韩柔等书史躬身上前,双手麻利的拆开系带,将嬴成蟜的甲胄尽数除去。
韩夫人再喝:
“着衣!”
当即便有书史上前,帮着嬴成蟜穿上了一套常服。
嬴成蟜满足一叹:“舒服多了。”
再度拱手,嬴成蟜温声开口:“儿成蟜,拜见母妃!”
韩夫人再也忍耐不住,上前双手抓住了嬴成蟜的胳膊,悲声而呼:“我的儿!”
“可负伤否?”
嬴成蟜连声道:“儿谨慎着呢,此战毫发无伤,甲胄上的血都是旁人的血,母妃勿忧。”
韩夫人轻轻拍了嬴成蟜的胳膊一下:“引樊於期于堂内搏杀,身周仅有韩柔等书史为佐。”
“后更亲自率军冲城!”
“你还有胆说自己此战谨慎?”
嬴成蟜面露讪讪:“形势所迫,形势所迫。”
见嬴成蟜这幅模样,韩夫人也不再多说。
她知道嬴成蟜这段时间以来担负着多大的压力。
只要有的选,大秦的主将都不会亲自冲锋陷阵。
但可惜,嬴成蟜没得选!
韩夫人只能认真叮嘱:“日后若再出征必当慎之又慎,须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嬴成蟜赶紧乖巧点头:“儿知之矣!”
韩夫人面露轻笑:“就你应承的快。”
“莫要在外站着了。”
引着嬴成蟜进入书房,韩夫人挥退左右,正坐于嬴成蟜对面。
不等韩夫人发问,嬴成蟜抢答道:“舅父被贬为庶民,迁于陈县,不得离城。”
“王兄赐了金十斤、府百宅、仆五十、马六匹、车三架以及一应细软。”
“其余韩之王室宗亲、君侯爵者皆为庶民。”
韩夫人松了口气:“如此,甚善。”
“陈县气候温暖,又是楚国旧都,颇为繁华,你舅父也不会太过凄苦。”
“我儿,他终究是你舅父,你当多用些心思,盯着下面的人莫要让他们随意糊弄。”
“尤其是仆从,莫要让一群老妪去伺候他。”
“你舅父好细腰,多寻些身量高挑、腰身纤瘦、皮肤白净的男仆去伺候。”
“再多寻些胭脂水粉一同送去,也算是你这做外甥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