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从车顶翻出来,这车就这点不好,只能从车顶进出,有损逼格。
整了整军装,无视头顶的激光炮塔,从内兜里掏出身份卡。
“英克雷,阿帕拉契亚分部,议员马文·格伊德玛,这是我的身份证明。”
地区议员在英克雷体系里的地位相当高,这两个只是普通士兵,能见到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基地里的奥多姆上校了。
士兵有点费劲地从铁丝网的孔洞里探出手接过身份卡,小跑着转身回去验证。
马文则背着手在大门外溜达来溜达去……
“先生,议员先生……请进,奥托姆上校已经在等您了。”
士兵快速打开大门,立正敬礼,又递上身份卡。
马文点点头,接过卡片,“帮我把行李带进去,车就停在这。”
既然自己的官足够大,那就一定要摆谱,平易近人在这里可不流行。
士兵即使在他身后,也一丝不苟地敬礼回答:“是,议员阁下。”
然而马文根本没等他的回复,背着手就走。
沿着土路走了几分钟,又经过了两道铁丝网门,他才看到了位于山腰,镶在石壁上的基地入口。
一个穿着军装大衣,灰色头发的中年军人由4名动力装甲士兵陪同,正站在入口等待。
马文主动上前,伸出右手问:“奥托姆上校?”注①
中年军人自打见面就皱着眉,双方握手后,他迟疑地问:“是我。你是……格伊德玛议员?”
马文眉毛一扬,反问道:“怎么?我不像?”
奥托姆上校的表情很纠结,就差直接说不像了,但他最终还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您为什么穿军装?”
“我们面临的形势很严峻,每个人都需要战斗……”马文顿了一下,“愤怒”质问:“怎么?议员不能有军职么?战时条例你忘了?!”
“呵呵……”奥托姆上校干笑两声,“那您还真是年,轻,有,为,啊……”
马文更“愤怒”了,但又“压抑”着愤怒咬牙切齿地说:“上校,你在你在质疑我的年纪?没问题,我确实很年轻。我是英克雷白泉分部的议员,我参选时的得票率是100%。你根本不了解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你也不知道我们牺牲了多少人。”
年轻的议员指着奥托姆上校的鼻子,毫不客气地说:“如果你不欢迎,我立刻离开。但稍后我会向总统阁下投诉你的无礼。”
语毕,马文转身就走。
“议员先生!稍等,议员先生……”奥托姆上校急声喊道,又快跑到马文面前,拦着他道歉:“抱歉,是我失礼了。”
奥托姆上校性格本来就有点软,不然也不可能被个电脑总统上位,还让那台电脑坐了这么多年总统。
虽然他在鸦岩基地是最高军事长官,但军衔限制了他在英克雷里的实际地位。
因此,这位奥托姆上校还真不敢和一位地区议员硬怼。
英克雷的核心权力圈在西海岸外的石油钻井平台,而不是东海岸。在那个远离本土的石油钻井平台上还有个“总统”。
华盛顿作为曾经的首都,地位特殊,才让这里有了另一个“总统”,但实际能控制的范围也就覆盖到华盛顿周边,最多辐射弗州和马萨州。
从上帝视角看,这个“总统”就像过家家一样可笑。
奥托姆上校强拉着“气呼呼”的马文进了基地,一路安抚才让这位年轻的议员先生消了气。
鸦岩基地里非常复杂,各种长相气质一模一样的钢铁走廊和门,让马文晕头转向。好在他有地图。
看得出,奥托姆上校专门选了一条不那么敏感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