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帝陛下,身搏,枪剑,赛马,这三项如何,两国勇士点到即止,为今日助兴就好。”
她既然提了,自是无有不应,两方较量立即开场。
元清晚立在皇帝身后,看着擂台上十分胶着的身搏比试,心中为这个小公主惋惜。
本来按道理说,两国交好,这种比试就是助兴和切磋,即使是附庸国先提出,但只赢下两局给点压力就好,必要让一局给对方,然后再互相推崇一下,宾主尽欢,既保住大国的脸面,也给足了附庸国面子。
但是现在黎国所挑出的几个人,都是她在皇帝身边见过的面孔,那可是黎国一等一的,看得出来,皇帝对于南境还有余怒,就是要让他们全部落败,以彰天威。
可惜这个傻傻的公主,现在还看着黎国派出的人身量不及她的人,还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信心呢。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芪越武士的刀被一剑挑落在地,顺势被踢出局外,败下阵来。黎国已经赢下了的两局,芪越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玲珑的烂心情也几乎写在脸上,明白自己挖了坑。
她一转眼睛,想到了一个方法,
“圣皇帝陛下,天朝勇士技高,玲珑心悦诚服。男子如此不凡,想必贵国女将也是不俗,不如第三局就见识一下女儿们的风采吧。
玲珑在骑术之上也颇有几分心得,现在亦十分技痒,不如这骑术一局就由女将相较,为陛下助兴。”
芪越即使是女子也十分善骑射,这玲珑公主更是从小就被专人教习,而黎国女子则从小就不是修习这些的。
而且今天这种场合,按黎国规矩是没什么女子可以参加宴席的,在场能战的只有沅姝一人,但不巧,沅姝刚坐了胎。若是黎国不应战则多多少少输了气势,若是男子出战输赢都是输。
元清晚看着玲珑公主那个挑衅的眼神,就知道她不安好心,恐怕是知晓了福安公主有孕一事,就是要故意挑衅为难,让黎国主动认输。
但玲珑不了解这个公主,她是个走寻常路的主吗,既然他父皇应了,她就会无条件拥护,哪会顾忌孩子、坐视不理。
元佑说过师傅教过她骑术,而且特别好,但是她病后身体太差了,就极少让她碰了,何谈赛马,但现在没人呀。
望着沅姝还平坦的小腹,那里面有一条生命,她是个大夫,怎能不对生命有恻隐之心,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婴孩受这些神经病折腾。
而且这皇帝虽然不知道把自己留在身边存了什么心思,但是吃的喝的从未亏待过自己,对自己也十分亲切,还是不能让他女儿去涉嫌,就当报答他了,教训教训这个跋扈的公主。
她略过赵洵的眼神,抢在沅姝应声之前上前,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公主有所不知,黎国国富兵强,无须女子逞凶斗狠以求自保,所以贵女们修的是诗书礼乐,娱乐性情就好,所以女子极少刻意修习骑射的。”
一番话引得群臣喜笑颜开,微不可察地挺了挺身子,高昂起了头颅。
玲珑不悦这话,但不论找什么借口不战,就是给了她借口,巧妙地避开了第三局,破了连输三局的尴尬境地。
一想到自己计谋得逞,巧妙挽回了颜面,扬着笑容朗声道,“喔喔喔喔,看来黎国女子都是受人保护的娇花,今日不能一战了,那第三局就只能算本公主胜之不武了。”
元清晚也不恼,委身下拜请战
“但臣出身市井,偶有骑过驴,入宫后给陛下牵过几日马,受了些启发,像这样点到为止的比试想来也是够了,臣愿意跟公主走两圈,为大家助助兴。”
她坚定的望向天子,希望能取信于他,皇帝知道她的出身,倒不会有太多担忧,准了她的请命。
玲珑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望着她,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确定?盲目是要付出代价的。”
元清晚也不惧,淡淡地回道:“助兴而已。公主不必认真。”
“陛下,臣还有一请,若是赢了,请陛下允我一诺作奖赏,若是输了,便是臣女悟性太差,还要给多多陛下牵马。”
皇帝哈哈哈大笑,“好,朕允你。赢了有赏,输了多习练即可。”
元清晚放下心来,她知道皇帝今天不想给芪越人好看,必须要先确定一下输了会不会惹恼他。
天子命徐吉给元清晚牵过来一匹白马,元清晚不识,摸着温顺的马儿喜上心来,心想这皇宫中的马果真上品。
在场众人则没有她那么松弛,人人屏气凝神,眼神左顾右盼交流着,揣测着帝王的心思,毕竟这匹马进宫后,她是骑过的第二人。
元清晚自是不知道这些,翻身上马,朗声道:“公主先请。”
“小小一个宫女,不知天高地厚。本公主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骑术”
说罢,翻身上马,一前一后,相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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