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微生商冷眼睨着滚落在地的男人,以及诶呀一声,被他掀翻在一旁的女人。
似是觉得丢脸,王听澜上前去将他扶起来,他也是垂着头晃了一下脑袋,没直接看向场内这个身着迥异的青年。
或许根本算不上迥异,只是因为他的穿着与这个纵情声色的会场,实在是格格不入。
王重粤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还没抬起头,就听到王听澜小声在他耳边嘲笑:“人家好歹是个国际超模,气场强一点也无可厚非。”
王重粤心中腹诽,这是气场的问题吗?
他讪笑了一声,看向了面前这位美得让人无法直视的青年,语重深长,“跟照片里不一样啊……”
照片里的青年面容冷峻,看起来不苟言笑,让人无法避免地联想到他不久前的悲惨遭遇。
但面前这个青年,虽然眼底没多少奉承的感情,但红肿的唇和水波轻荡的眼睛却会让人忍不住去猜测,他来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就好比说是帮人*了,亦或是跟谁共赴了巫山,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那个,都让人忍不住遐想万千。
王听澜见王重粤盯着微生商的眼神越来越放肆露骨,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咳咳。”
紧接着他朝微生商抱歉一笑:“刚才喝了点酒,你千万不要介意。”
微生商不在意的朝他笑了笑,熟稔开口:“好久不见王律师,半年前多亏了您,我才能胜诉。”
王听澜:“哪里哪里,分内之事,况且也多亏你们证据确凿,才能让唐古伏诛。”
两人坐在一边寒暄了一会儿,注意力才终于落在了王重粤的身上。
微生商礼貌地朝人点了点头,笑道:“王少,声名远扬啊。”
轻轻上调的尾音暗含了多少揶揄,王重粤被这么打趣惯了,头一回听到微生商说的,身上却像点了火似的燎疼。
他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毛巾在脖颈上擦了擦,坐在了沙发上,顿了半晌,抬手指向对面,道:“坐。”
然而彼时微生商已经安适如常地坐了下,似是没有王重粤的提醒,他也不会见外一样,听到他说话,还装模作样地荣幸挑眉,笑说:“谢谢王少。”
猝不及防的出场方式将王重粤的心理防线尽数打破。
他看向一旁的符文季,说:“文季姐,今天怎么不带朋友来了?”
符文季自小在名利场长大,面对各种社交游刃有余,她款款笑着勾了一眼微生商,“老朋友新朋友不都是朋友,不过Venus可不一样,他可是我亲弟弟。”
“亲弟弟?”王重粤又看了一眼微生商,眼睛深深地在后者身上流转了几秒,却又在和他对视上的前一秒,不着痕迹地避开。
“听您说这话可真新鲜,谁不知道文季姐的弟弟妹妹是用来卖的,朋友是用来爱的。”他往后一靠,喉咙烧得恨不得灌进几瓶烈酒。
“王少这是把我当成拉皮条的了?”符文季面色不变,俨然是将他这番话当做了玩笑。
王重粤抿了口酒,对符文季的话避之不谈:“听说文季姐这几天遇到了点麻烦。”
符文季今天来就是有求于人的,但王重粤这么直奔主题,却让她有些惴惴地看了一眼微生商。
就算他真没有那个拉皮条的心思,但现在在谁看来,她就是一个扯皮条的鸨妈妈,顿时感到欲哭无泪。
而且现在这状况,分明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她哪能拿得了神女的主意,现在好了,他彻底成了诓骗青少年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