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商气闷,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怨怼道:“你怎么这么世俗?”
唐凤梧轻笑:“那你后不后悔喜欢我?”
微生商喉咙间喟叹一声,暗笑他在说什么傻话。
人心又不是能精准估值的评价体系,喜欢就喜欢了,哪有后悔一说。
无非是被爱的人有恃无恐,见与不见、爱与不爱。但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
唐凤梧察觉身上的人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这才发现微生商也许是真的醉了。
虽然微生商喝了酒并不显醉,但还是能从举止查出端倪——比如说说话更加放荡。
就在他正想将微生商掰正调整入睡姿势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他疑惑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打来电话,就看到屏幕上亮起一个许久未见的名字。
……
微生商第二天醒来时唐凤梧不在他身边,那只绞丝镯又回到了他的腕间。
看来是依旧拒绝他了……
房间两面皆是落地玻璃墙,微生商从高处眺望,看见二楼露台泳池里已经有人在游泳。
他走了下去,凛冬将至的晨风把刚从被窝里出来的人冻得一哆嗦。
楼安澜正躺在沙滩椅上看水里的两位男士戏浪里白条、震池中翅勤。
忽而一个身影坐到了她旁边的折叠凳上。
她转过头,笑吟吟地朝着微生商打了个招呼:“早。”
“早。”
早晨的墨林里洇着淡淡的雾气,秋冬交替,寒号鸟的啼声愈发悠扬。
微生商远远瞧见不远处二号居的灯光大面积亮起,看来是微生汤圆又要不情不愿地去上学了。
坐在他身侧的楼安澜犹豫了良久,还是开口和他搭话。
“你和凤梧在一起……是认真的吗?”
微生商闻言顿了一下,缓缓道:“我是这样想的。”
楼安澜:“……挺让人意外的。”
说完这句话,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楼安澜记得这人和之前也不太一样啊,话这么少,好像就一个晚上忽然变得生人勿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