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子问他:“看出什么来了?”
“尸体腐败程度不一,手上虽有厚茧,却不像是拿兵刃的。”
平阳子沉思片刻,又问:“风萝可有音讯?”
唐骄摇了摇头,他沉了口气。
华浅至今也到了束发之年,身量高挑,站在唐骄身边差不多高。
“大师兄,你别担心。”
唐骄笑了:“谁说我在担心。”他说完便往回走,华浅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师傅:“大师兄什么意思?”
平阳子捻了捻胡须,高深莫测的眯着眼道:“你师兄只是在气你六师弟不诚实。”
华浅有些没捋得清:“什么意思?”
“这些尸体不是天侯军,只是有人刻意伪造身份,将他们从上游丢下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制造恐慌。”
华浅挠了挠头:“我明白是这个意思,他们腐烂程度各不相同,死状也并非刀剑伤,但为什么师兄要生六师弟的气啊?”
平阳子摇了摇头,叹气道:“你六师弟心眼太多,藏着的事情也多……”
华浅听了心中直恼,但又不想直接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显得自己非常愚蠢。
于是自己生着闷气,一整天都在思考师傅和大师兄话里有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青屏山上时六师弟不善言辞,解决问题总是暴力血腥,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怎么一下山就风评大变了?
他犹豫了片刻,悄摸的往唯一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同门师弟屋中溜。
在屋外分明瞧着屋内灯火昏暗,开门,转身退近屋中,合上门。
华浅笑吟吟的转过身去,一瞧,差点没惊掉下巴。
屋中满是脏兮兮的小乞丐。
各个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做贼似的进屋。
华浅摸了摸鼻子,向众人作揖道:“打搅……打搅……”
他刚想转身离开,又被风虎的声音喊住。
“二师兄!”
华浅“嘿呀!”一声转回头:“原来你在这儿呢,我还以为走错屋子了。”
风虎招呼他来坐,对其他人道:“你们今夜就先回去吧,我和我师兄要说些话。”
他话音刚落,众人的压低了声音同他道别,静悄悄的从后门离开了。
华浅面带敬服之情:“你简直就是云州一霸,手中的信息渠道比大师兄还要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