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大早,天麻麻亮,有个女人急匆匆敲着门,将睡梦中的叶凡衣吵醒。
叶凡衣睡眼朦胧地上前开了门,那女人二话不说就直接闯了进来,叶凡衣赶紧跟在后面,问道:“客官,这么早,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女人左右看了看,说:“我不住店也不吃饭,我来找人。王子雄他有没有来?”
叶凡衣面露难色,昨夜此人确实入住,但客人的隐私得保密。“昨天来的人有点多,我得好好想一想!”叶凡衣并没有打算如实相告。
话还没说完,三楼房间男子走了出来,那女子脸色瞬间就变了,她朝着三楼大吼了一声。
“王子雄!”这声音震耳欲聋,把叶凡衣的瞌睡虫都惊跑了。
三楼男子吓得又躲回房间,女子当即朝三楼跑去,发现门已经从里面上锁。女子对着门猛踢:“王子雄,你快开门,我都看到你了,你跑不掉的!”
房间里的王子雄回应道:“我不跑,我也不开!”
“王子雄,你好样的啊!骗我说去温书,竟然跑到这儿跟人苟合!我倒要瞧瞧,哪个狐狸精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连家都不回了!”
“我就是来温书,哪有你说的那么龌龊!”
“温书你要鬼鬼祟祟!温书你不给我开门,王子雄你以为我信吗?”
“你不信就不信,反正我就不开,再说了正常哪个男人不好色,每次我跟你亲热,还都要看你心情,我都抬不了头!”
女子骂道:“王子雄,你自己身体啥状况心里没数吗?我照顾你的身体,顾及你的自尊,你倒好,竟敢给我偷腥!”
王子雄彻底破防:“我不是身体不行,是每次看到你,我就没兴致。”
小镇不大,两人吵得很凶,可钟点房外没人敢轻易插手,省的招来自家人。
楼下的叶凡衣都拿了把瓜子在一旁看戏,阿七也过来了,叶凡衣递给了他一把瓜子。
阿七接过瓜子磕着,却有些担心,说道:“叶哥,要不劝劝?这么吵下去对客栈影响不好!”
叶凡衣看了眼阿七:“要不你去?”
“好吧!那我去!”阿七愣了一下,将瓜子放下,就往三楼去。
叶凡衣摇了摇头,真够实诚的。
那女子都把门都踢出了坑,力气可真大啊!
阿七上前劝道,“那个大姐,你消消气,这会儿还是大清早,要不等他出来再好好聊聊。”
“聊什么聊,说到底都是你们客栈的错,好好的正经生意不做,非要搞这些乌烟瘴气腌臜勾当。”女子没好气地瞪了眼阿七。
“大姐,您可不能这么说呀!我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客人正不正经我们确实不知道,退一万步讲,真要存心偷腥的人,在哪儿不能干坏事。”阿七回应道。
那女子白了眼阿七,继续踢门,“王子雄,你给我把门打开!”
“大姐,你可不能乱踢乱撞,我们这儿柜子、床,都是上好楠木做的,这踢坏了你赔不起!王客官,你要不要出来聊?”
里面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门最终打开了。
门刚开,女子直接踹翻了王子雄,跑到房间里四处翻找,“你个姘头躲哪里去了?”
王子雄与阿七对视,两人有些心照不宣。
女子找了一圈,没发现所谓的“姘头”,愤怒地转过头瞪着王子雄说道:“说,那个女人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