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漫长的审视过去,暴戾书生干燥沙哑的声音响起道:“以后就在我手下做事了。下去把身体养壮了,以后好杀人越货!”
风馗首还不敢放松,赶紧点头称是,一番下来早就汗流浃背。
暴戾书生却一闪回了原处,堂屋里就剩下带他来的壮汉,默不作声的带着风馗首出来,从怀里摸出一块铁牌子给风馗首道:“这是我们的信物,好好收着。嘿嘿,以后就是一家兄弟了,互相关照!对了,我诨名叫虎子。”
风馗首接过铁牌子见无出奇之处,简陋的很,只上面画着一条大龙,背面一柄骷髅扇,一眼瞧过风馗首将其收好回笑道:“小子风馗首,初来乍到还请虎子哥提携。”
“自然!自然!”
二人说话间虎子已经带着路到了一处矮屋,却不是后山上那一片,虎子见风馗首奇怪便嘿嘿笑道:“跟着我们老大混的人就有这样的福利,不必在后山和那帮混球挤在一起,就算有人来寻事,也只管一巴掌抽出去便是。”
风馗首了然,便推门进去,也是简简单单,比他以前那破窝也强不了多少,还少了那份温馨。
虎子事毕就不见踪影,风馗首一个人伤感的杵在屋里,天障山是投成了,摇身一变也成了山贼,也算有了正经职业,前途不前途说不上,但却实实在在的将过上新生活。
这边鱼儿内心里空荡荡,直往铺板上直直躺下,脚指头从破鞋里出来,衣裤也早被树枝挂成条儿,摆个大字在床上也不知天冷冻人,滑稽的睡了过去。
一睡去就逢绮丽好梦。
风馗首这货正梦见躺在衣姐姐怀里衣姐姐名叫呙衣。
其实现实里呙衣向来放纵风馗首在她身上放肆。其实这也怨不得风馗首,也不是他色胆包天,而是打风馗首爷爷一死之后,村尾独居的衣姐姐便让风馗首侍奉她洗澡,她就给风馗首讲一些个道理,无非是让风馗首出人头地,就可以不愁温饱潇洒自如,更有无数美娇|娘投怀送抱任其采摘。
衣姐姐从来都是一个坏女人,竟教会了风馗首如何对付女孩!可惜风馗首这烂命货连吃穿都愁,平日里也见不得一个像样的女性,一直没机会施展。
宝鼎村乃至仙门镇的所有人更是没人想到村尾破屋里居然藏着一个天大的美人,他们终日只看见表面的一件破败衣裳,而偏偏是最让人瞧不起的碎边鱼儿享了天大的艳福。
春梦正生的美妙,风馗首的门却被人猛一脚踹开,直惊得风馗首一下立了起来,哪管梦里是不是要了衣姐姐,眯着眼睛看去,门口立着三个气焰嚣张精瘦男人,年纪也不见多大却有一股子蛮横,想是在山林里呆久了,倒有几分野兽气息。
“新来的?”中间二十来岁的汉子瞅着翻身坐起来的风馗首,见两腿|之间顶起一架帐篷居然没笑,脸上横肉都快扭成一团,边上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也忍了下来。
风馗首一挺腰到地上来,小心翼翼点头,没见到三位多么蛮横凶悍,反觉得有些滑稽可笑,从头看到脚也觉得是跑腿当小弟的卖相,何时轮到他们跳将出来嚣张,今儿个可能就是破天荒的一桩了,不想还在风馗首这货面前扮虎却像犬。
“交钱!”那汉子理直气壮道。
“什么钱?”风馗首颇不解,难不成山贼窝里还要保护费?!强盗抢强盗,不成了狗咬狗了么?!
“保护费!”三双乌漆麻黑的手已然伸到了风馗首面前。
“当真要?”风馗首眼睛眯成一条线。
“不给不成!”
“去你娘的!”风馗首一声喝骂,觉得自己心里真爽,想骂就骂的生活使得风馗首被挤压的扭曲的心一阵快活,仿似吐出憋在心间年深月久的一团恶气。
“仙门镇那般混蛋以前骂我咒我恐也是这么快活吧!那帮畜生……”风馗首脑里闪过这条想法,劈手就是发尽全力的三下耳光,只见得三个汉子身子反应不得便被抽的依次儿旋转,滚出了屋子。
六品武夫,力气比牯牛还猛,三下耳光也亏得这三个有些底子,晕晕乎乎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含糊道:“你找死!”
风馗首可不给他还手机会,又是三个响亮耳光,只叫风馗首心间舒坦,大大的感慨自己选对了职业。
“这他妈才叫生活!”这前半生全是悲剧憋屈过来的碎边鱼儿终于发出感慨,终于萌发比吃一顿饱饭更大的愿望。
“你……”三人着实好身体,瘦归瘦,留下的都是打不垮的精华,居然再度爬起来。不过这回风馗首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直接抽翻。
风馗首适才拿出怀里的铁牌子道:“看清楚小爷身份,瞎了狗眼!”三人晕眩间看见铁牌上一把骷髅扇的花样,惊得直冒冷汗连连道歉道:“大哥,小弟有眼无珠,在这给赔不是!”顷刻间成了三条可怜虫。
风馗首哈哈大笑,当下发落一番捏了一把碎银子方高抬贵手放走三人,虚荣心一下拔高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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