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正想往回跑,撞到了跟上来的沈道珺。
“别怕。”
“白。。。。。。。白衬衫,蓝裤子。。。。。。”王政看着房间里那位白衬衫蓝裤子的吓得都结巴了。
“姜子朝,海枯石烂,沧海桑田,这不过是一处居所,不如早入轮回,去该去的地方。”沈道珺见那白衬衣阴灵飘到了跟前,想把他们撵走,开了口,王政则是躲在自己身后瑟瑟发抖。
“这是我奋斗了一辈子盖的房子,还没住几天我就死了,我还没住呢,我还没住呢!”姜子朝面目扭曲狰狞可怖。不过这种伎俩吓不到沈道珺,王政躲在沈道珺身后,根本没有胆子看。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何必执着于此呢?”姜子朝的生平沈道珺了然于心,觉得是个可怜人,所以沈道珺只是好言相劝。
“身外之物?于你们来说是身外之物,于我来说是毕生心血,我此生心血都在这房子上了。”
“你看。。。。。。”
沈道珺给姜子朝看了自己离开后家里人的生活。
画面里,姜子朝刚去世,老婆儿子泣不成声,办完丧事后,母子俩艰难维系生活,后来有很多外地人到七道城这边打工租房子的很多,想着把房子租出去也可以补贴生活,就把楼下的三间房都租出去了。
结果姜子朝频繁地出现在租房子的人跟前,把他们都吓跑了,他家的房子被传风水有问题,住这里的人都有鬼压床的现象,后来这里没人敢租借了,再后来由于河道冲击,河坝地底塌陷等不安全因素,这边动迁了,母子俩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这几年,他们母子俩买了房子,儿子也生了一对龙凤胎,生活的很好,只是偶尔说起这个短命的姜子朝都觉得他太过分了,死了还闹得孤儿寡母不好过。听说就连拆迁队到老房子拆迁的时候都坏了好多台机器,到现在老房子还在,还保持着干净整洁。这死鬼,不知道作什么,死了就走好了呀!还闹什么闹!
沈道珺收起给姜子朝看的画面问:“可愿入轮回?”
“能戴我去看看他们吗?”姜子朝好像忘了是怎么被骂的,他想看看自己的孙子孙女。
“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你去了只会给他们带去不好的影响,你执念太深,阴气太重,伤了子孙岂我想非你所愿。”
姜子朝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一辈子的心血,咬了咬牙说:“送我走吧。”
“好。”
沈道珺叫来了引路的鬼差,把姜子朝带走了。
“就这么摆平了?”王政有点不敢相信。
“不然呢?”
“那怎么走吧。”
“是得走了,这房子是全靠他的执念支撑着,早就腐朽不堪,马上就要塌了。”
说来也怪,那房子在姜子朝离开后马上开始裂缝掉灰,要不是沈道珺拎起王政丢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好险!”
“你看护身铜钱管用吧。”
“管什么用啊?试都没试!是不是你老小子忽悠我!”
“若是不管用,你怎么会看的到他们呢,若是不管用,你作为生人接触了他们怎么会没事。”
“戴这个能看到那些脏东西啊!”
“嗯。”
“我去!那我不戴。。。。。。不戴着也不行,万一有啥要害我我也不知道,戴吧会看到那些。。。。。。”
“别纠结了,回去吧,天不早了。”
“那你说我戴还是不戴着呢?”
“戴!”沈道珺说完就往回走,不再理会后面嘀嘀咕咕戴不戴的王政。
两个人还没走到钓鱼的位置,沈九九和沈一一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特别是沈一一,一瘸一拐还拼命的往沈道珺跟前跑,虽然很努力,奈何腿脚不好,被沈九九抢了先。
沈道珺看到沈九九扑来,只是摸了摸狗头,连停留都没有停留就去沈一一跟前,一把将沈一一抱了起来。
王政觉得沈九九有点可怜,想过去抱抱沈九九,结果沈九九理都没理,王政扑了个空,眼看着沈九九屁颠屁颠跟着沈道珺。
“得了,还是想想戴不戴吧,这破狗,一点不值得同情。”
“戴着吧还是,看得到不至于他们在暗处我在明处。看得到也能早做防备。”
“阿政!抄鱼!”邢东琻在王政他们走后没多久就上鱼了,遛了好半天,终于看到王政了。
王政顺着邢东琻的喊声看过去,只见一条被遛翻的一条十几斤的草鱼躺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