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筠聿将自己酸麻的手臂从霍小漓的身下撤出来,坐在床边上,答道:“已经退了。”
江馥祯的这颗心这才放下来,点了点头,说:“她现在睡的安稳,你快去睡一会儿吧,马上就早饭了。”
温筠聿一边揉搓自己麻木的手臂,一边说道:“我不困。”
他嘴上虽这样说,可眼睛里的红血丝早已经将他出卖了。
江馥祯看着他,到底什么也没说,一个人守在床边坐了。
霍小漓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
临近午饭时,霍小漓终于醒了过来。
经历了昨晚的反复高烧,她整个人是没有力气的。
此时,床边已经没了人。
她目光发散的望着顶棚上的吸顶灯缓了许久,才想起自己大概是病了这件事。
烧了整整一晚上的她口干舌燥。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
她用力的爬起来,将那杯清水一口气的喝见了底。
窗外,传来“大白”嘎嘎痛苦的惨叫声。
霍小漓回过头去,透过玻璃窗,朝着外面看去。
只见院子里,温筠聿正一身白衬衫,端坐在正中间的小板凳上,一群大白鹅因为受惊而嘎嘎的嘶鸣着的到处躲避。
而其中那只最霸道的鹅王“大白”早已经失了气势,长长的脖子被温筠聿攥在手里,以一个75度的角度,歪在一旁,鹅毛扑腾了一地。
温筠聿一脸严肃又认真的与那只垂死挣扎的鹅王两两对视。
霍小漓愣是从那双豆大的鹅眼里看到了恐惧。
而此时,温筠聿正义正言辞的教育大鹅:“在我面前称王称霸的,打从我出生那会儿起就已经不存在了,你在挑战我的权威,是吗?”
霍小漓看着这样的场景,眼皮簌簌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