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来即使是最凶的狼也会受这么重的伤啊,看来长安真是来了许多不得了的人物呢。”
宽大的袖袍下,一双秀美白皙的手伸了出来,轻轻戳了戳昏迷不醒的男子身上乱七八糟的伤口。
这个男人感觉被火烧过,被冰冻过,还有各式各样的淤血乌青,还有剑伤。
当然最引人注意和令人费解的是一道在他腹上不深不浅的创口,因为看起来竟是由他自己的短刃造成的。
“有趣,真想知道到底是遇见了怎样的敌人啊?”
白色的风帽下,女子歪了歪头,鲜红的唇角扬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朱雀圣使,此人该如何处置?”
身后同样披着宽大白袍的掌灯侍从望着榻上奄奄一息的男子问道。
“别让他死了,后面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女子转过身,随意将指尖的血擦在白袍上,边走边笑,“闷了那么久,终于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或许我也该活动一下筋骨了。”
身后的侍从一惊,忙问道,“圣使这是要亲自行动吗?可其他三位圣使还在‘沉睡’中,圣使是否应该知会一声?”
“哎呀,我只是去折断几只臭乌鸦的翅膀罢了,这等小事就不需要打扰到我的三位好哥哥‘睡觉’了嘛。当然,这倒不是我要亲自出去的最大原因——”
女子话音一拖,回眸对上那侍从的眼睛,举起衣袖捂住唇,用能引诱所有男人的娇媚口吻轻笑道,“你要知道,对女子而言,每天都穿着这种一成不变的白袍子,真的是很碍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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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啊?”
两个牵着马的女孩子,走在长安街道上,其中一个神色倨傲的绯衣女孩目不斜视地问着话。
“啊?你说什么?”
身旁那个穿着宽大灰袍子的少女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你一定要送回去的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陈阿娇瞪着楚服,只好大声地又问了一遍。
“她呀,叫藏月,我也是昨晚刚认识的,感觉她会蛮多本事的,是个既温柔又勇敢的人。”楚服回想着藏月的音容笑貌,很自然地道。
“就这样?”陈阿娇狐疑又不悦地望着她,她绝不相信这两人是昨晚才认识的,也不知为何听到从她口中把旁人夸赞得那么好,她就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明明自己才是她的主人啊,这些好听的话,难道不应该说给她听吗?
“想你平日里骨头那么硬,拿刀剑指着你都不会跪,可昨晚你为了一个才认识的人,居然愿意向我下跪?”她微微顿了顿,还是皱着眉头把这件让她十分耿耿于怀的事情说了出来。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我可以为朋友做任何事。”楚服想了想,坦诚地道。
陈阿娇脚步一顿,勒住了马,盯着毫无察觉依旧慢慢前行的楚服,久久无言。
楚服走了好一段路,才发觉身边的那个绯衣女孩不见了。
她忙回过头,看到陈阿娇远远站着,脸上的表情却让她形容不出。
她又牵着马,走了回去,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陈阿娇跨上马,神色淡漠地道,“上马,随我去一个地方。”
“啊?”楚服一愣。
“啊什么啊?!趁着我还没后悔,你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陈阿娇烦躁地说道,她用力抽马奔了出去,两道行人忙惊呼着避让。
一路上她都没有回头,她的思绪飘到了几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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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服抱着藏月一步一步踏进客栈,一步一步向后院走去。
她的心跳的很快,每多走一步,她就越接近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