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抬眸看向他,眼神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你会被刑克,被牵累。”
陆行简把她的脸按到自已颈窝,紧紧扣住她的腰,似乎想把她嵌入自已的身体里。
“不会。”
良久,他才低声说:“是我牵累你。”
苏晚晚眼里慢慢蓄满泪水。
心中积攒已久的委屈和酸涩终于压抑不住。
泪水打湿他的脖颈。
他终于,说了句人话。
“原谅我的自私,晚晚,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很低很低,像在耳语。
两人都没有再动,也没有再说话,就像睡着了。
陆行简是真的睡着了。
两天的高强度聚精会神不曾合眼,他确实有点累。
苏晚晚却睁着眼睛。
他真的太自私了。
明明已经娶了夏雪宜,却始终不肯放过她。
睡也睡过了,他还不腻吗?
还要她怎样?
弱小,就是自已的原罪。
连出居庸关都做不到,反而牵连出一堆事情。
任人宰割的羔羊,怎么能有自已的意志呢?
他高高在上,睥睨一切,什么都有,只要不肯放过她,她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有心情时,像刚才这样,温声软语地哄着她。
必要时,她该被丢弃就会被丢弃。
……
马车快到京城时,车速变缓。
陆行简醒了,稍稍活动一下有些发僵的四肢,却依旧舍不得松开怀里的她。
低眸看她还睁着眼睛,低声问:“困不困?”
苏晚晚轻轻摇头。
又软又乖。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睡意未消的声音温柔又缱绻:“晚晚,我梦到我们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