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茶秉着不与醉鬼论短长的态度,低头打车。
感觉肩膀上又是一沉。
傅辞与双臂从后面揽住她,微微弯腰,下巴搁在了她发顶,和她一起注视着屏幕上的打车页面。
“……”
夏知茶见过很多喝醉了的人,像江黎黎那种醉酒高歌的,像饭店里那些醉酒闹事打架的,但还没见过像傅辞与这样,格外黏人的。
夏知茶轻叹口气,任由他这样抱她。
这个路段打车很方便,车很快就来了。
上车时,傅辞与旁若无人地和她十指相扣。
带着酒意的体温有些烫,掌心紧紧相贴,弄得夏知茶手心也发烫。
司机从后视镜看见,笑呵呵道,“小年轻真恩爱啊——”
傅辞与舒展着眉眼,拖腔带调跟人说谢谢。
边说,拇指指腹坏心眼地摩挲了一下她手背。
夏知茶五指收紧了些,抬眼望他,他掀起眼皮,唇角笑意浅淡,却旖旎。
“……”
夏知茶莫名感觉自己被撩了一下。
醉酒状态下的傅辞与,怎么也这么会撩……
夏知茶不知道傅辞与要回哪里,只能先让司机把人送到她那。
下车,傅辞与还是牵着她的手。
就连夏知茶开门,都是单手。
一直到进门,才松开。
楼道一片冰冷的空气,走进门,便迎面扑来满满的温暖。
傅辞与先一步进门,夏知茶回头关上门后,听见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再转过头时,愣住了。
傅辞与站在客厅中央,羽绒外套被随手丢在了沙发上,里面是一件薄卫衣。
光影晦暗间,他手臂交叉在身前,修长的手指微微勾起衣角,作势就要把上衣给脱下来。
那一点衣摆已经被掀起,他手臂稍往上又抬了抬,便隐约露出了一截劲瘦的腰线。
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延伸至裤腰,清晰而蕴含爆发力,又野又欲。
夏知茶愣了一下,耳尖倏地红起来,趿着拖鞋飞快上前阻止:“不能脱……”
傅辞与垂眸看她一眼,带点恶劣地勾唇,径直又将衣摆拉高——
温度自耳尖径直漫延至脸颊,夏知茶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卫衣被丢在沙发上的窸窣声响起。
她听见傅辞与的脚步声迈动两下,停在了她面前。
“睁眼。”他说。
“……”
夏知茶摇头,声音有点细微的抖:“你先穿好衣服……”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对面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夏知茶听见傅辞与轻叹了一声,又说,“你先睁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