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王府管事刘老五,与之四目相对,铿锵说道:“青羊宗。”
声音掷地有力,读书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右手中原本在来回摩挲的两枚金刚核桃悄无声息的停了下来。
他将视线再度扫向在座几人,众长老纷纷点头。
刘管事惶恐万分,闻言这名老太监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位向来在王府内膝盖极硬的管事,见到礼王陈萍也从不行礼的中年人,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要知道,坐在他身前的,那可是号称整个南国最冷血的纵横家,陈云螭。
陈氏宗族,并不是倚仗族长发展至今,而是有着七支血脉开枝散叶,在整个大岷王朝乃至南国都有着极大影响力。
想当初,初代礼王诞子嗣七人,子又生孙,孙又生子,时至今日礼王剑的传承并非是出自陈萍这一家,而是七条血脉轮流交替。
陈萍所属的一支,就是最末尾的老七一支,历年来共出礼王剑传承人三位,单是陈萍与其父亲陈实便站去了两席,可谓是七家之中血脉最为稀薄的一支。
而相比于此,陈云螭这第四支就截然不同了,历代礼王继任者近半数都出自于此,不可谓不血脉纯正。当然,也正因如此,宗族七家之中,倚仗着礼王传承所积累下来的深厚底蕴,这陈云螭一支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所以即便陈萍拿捏不了整个禹州的人间资源,但陈云螭可以,眼前这位才是背地里整个礼王府的真正话事人,真正意义上整个禹州贵族特权的实际掌控者。
他的人脉资源的深度与厚度,远非出身宗族第七支末流的陈萍一脉可以媲美,因为他:血纯!
看着面前这个愣在原地久久未曾说话的礼王府管事,陈云螭轻轻敲了敲身旁桌案,他眼神冷冽。
刘老五打了个哆嗦,跪在地上的中年太监神情焦虑,右手拇指和食指一直在无意识的扣着左手手心下面的一块死皮。
深谙人心的纵横家见状微微一笑,神色逐渐变得柔和,他拍了拍眼前中年人的肩膀,轻声问道:“你但说就是,只要信息属实,我们自然不会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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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五瞪大了眼睛,他不觉间用右手两指在左手手心上狠狠掐了一把。
“嘶。”很疼!
中年太监抬起头。
“陈萍去了何处?”陈云螭问道。
刘老五摇摇头,“前些日去了青羊宗,几日前得到消息,殿下已从青羊宗下山,再之后便断了联系。”
“王府大管家李来福在哪?”陈云螭闻言眉头紧锁,整理了一下思路,中年人继续问道。
刘老五听到“李来福”三个字浑身颤抖,闻言语气有些慌张,颤巍巍说道:“大管家本来被王爷下令锁在柴房里,后来不知怎的,跑了……”
“跑了?”陈云螭有些意外,中年人目光下视,似在思索。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眼角神色明显有些异样。
陈云螭盯着刘老五。
“你再说一遍。”中年人冷声道。
刘老五浑身战栗,心中明知不好,却还是十分老实的又重复了一遍。
“李管事……不知怎的,跑了。”中年太监的语气有些迟疑。
“啪!”一个尹红的巴掌印刻在了刘管事脸上,中年管事被打的头晕目眩,却也不敢有丝毫怨念。
“第二个问题,礼王剑究竟怎么回事?”陈云螭问道,语气愈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