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是有些冷的,寻彧去摸阿鲤的脸,都是冰凉的。
而阿鲤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一副要睡着的模样。
“阿鲤?”寻彧垂首在女人头顶轻语。
叫了两声,怀里的女人都没有给出回应。
寻彧轻叹了口气,直接将阿鲤打横抱起,朝她所住的那栋公寓走去。
密码依旧没有换,寻彧抱着阿鲤进了电梯,垂眸看着她的小脸,低声道。
“不换密码,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还是期待我来找你的?”
怀里的女人咕哝了声,眼睛轻轻撑开了一条缝隙,寻彧的那张脸又成了重影。
阿鲤似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接抬高胳膊,勾住了寻彧的脖子,唇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
寻彧抱着阿鲤走了出去,然后进了屋,反脚踹上门,径自朝卧室而去。
他将她放在了床上,帮她脱掉了鞋子,正要帮她脱掉外套的时候,一双胳膊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用力往下拉。
寻彧一个倾身,以一种俯趴的姿势,跟阿鲤之间紧紧只有两只拳头的距离。
阿鲤迷蒙着双眸,声控的壁灯发出昏暗的灯光。
她用小手在男人的脸颊上不停地抚摸着,最后竟笑出了声。
“好像只有在梦里,你才会这么听话地任由我抱着。”
阿鲤说着说着,直接抬头,用粉嫩的唇在男人的唇上摩挲着。
寻彧喉结滚动了下,眸底颜色瞬间变得有些浑浊。
阿鲤亲了又亲,寻彧双手撑在柔软的床上,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别犯错。
就在他天人交战的时候,阿鲤突然撤离了。
迷蒙的双眸里泛着点点柔光,唇角始终上扬着,那只小小的手在男人的脸颊上来回地留恋。
“看吧,就连我吻你,你都不躲。真的是在做梦呢!”
寻彧剑眉微蹙,内心的愧疚和自责渐浓。
阿鲤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声音很低很低。
“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嫁给你的时候,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我以为,日久可以生情。即使你一开始不喜欢我没关系。
我愿意等的,等三年,等五年,等十年,甚至等一辈子。
可是,到头来,你竟然连等待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你给我的只有对爱情的绝望,对未来的绝望。”
寻彧闻言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一般,钝痛。
“对不起。”
是啊,她说的没错,这么多年的陪伴,他能给她的也只有一句对不起。
阿鲤怔了怔,苦恼的皱着眉头:“为什么在梦中,你也要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