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目突兀凌厉起来,转身看向还在床上睡得正酣的女人,怒意从心底蔓延。
她竟然这么不知悔改,在他离去之后还跟那个男人通话!
林辰为什么没走,难道他们又商量什么别的对策不成?
想着,沈弈目光中的寒意越来越浓,他甚至都不屑在看时念一眼,转身,把门关的惊天动地,巨大的震门声响将她惊醒,身子猛地坐直,张着一对大眼茫然的看着周围。
窗外一阵汽笛声,接着是强光射进窗户,时念跳下床恍然发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有些诧异,连忙扯了一件睡袍披上,就走到窗户边。
刚好就看见沈弈的车子急速调转车头,驶出了别墅院子。
时念愣了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有苦梗在在喉咙说不出,也无处去说。
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命犯太岁,冲撞小人了,简直郁闷至极!
直到次日,时念醒来的时候,沈弈依旧没有回来!倒是付淑慧在午后来了一次,趾高气昂的用那双尖锐的高跟鞋踢开了时念的房门,在门口扬着下巴,挑剔的眼神落下来。
时念那时刚好窝在沙发里看书,反正也不能出去,她就随便穿着睡袍,头发也没有打理。这幅样子被付淑慧看着,就更加的难以接受了,她甚至是嫌恶的在鼻息间扬了扬手,仿佛是有什么怪味蔓延过她的鼻息般,皱起了眉头。
时念一下挺直了脊背,站起来,看着她。就听付淑慧开口:“难怪留不住丈夫,看看你这个品味,这个样子,沈家娶了你这样的媳妇儿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
时念看了看自己,不过就是穿着睡裙而已,谁早上起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况且,这个屋子里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给谁看,老公又不在家。
心里虽不喜欢,但与沈弈关系若在一日,她就得唤眼前的女人为妈。
“妈,有事吗?”
付淑慧又是充满鄙夷的倪了时念一眼:“别叫我妈,我可没有你这种儿媳妇儿,阿弈呢?”时念有些无语,摇摇头:“伯母,我不知道沈弈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付淑慧脸色有些错愕,愣了一下就大步走了进来,两手叉腰:“你想故意气死我的呀你,阿弈昨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还这样若无其事的样子。”
时念皱了皱眉看着付淑慧,她冷笑了一声:“这不正如你所愿吗?”
付淑慧冷哼,环顾了一下四周:“对,就是来看看你的惨状,我告诉你时念,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着,用手扫了一下她刚刚放在桌上的书,书本一下子落在地板上,她想捡可是来不及了。
恶婆婆作势就要拎包出门,时念的眼神冷冷清清的,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就弯下了腰去捡那本书。
谁知,这个时候,付淑慧忽然顿住步子,回头看了看她,下一秒抬脚就是朝着时念的肩膀狠狠的踢了过去。
时念没有防备,肩膀上一股刺痛,一下子跌坐在了地板上,付淑慧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冷哼一声,不等她反应已经快速出门。
那一跌有些猛,她只觉得小腹也隐隐坠痛,蹲在地上半天没有缓过来。
她坐在地上,咬牙忍痛,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等疼痛有些降低了,她慢慢站起来,目光忽然顿住,地面上她坐过的地方有一摊小小的殷红的血迹。
她心里一惊,连忙扯过睡衣一看,上面沾染了些许血迹,难道来例假么?
她站了一会儿,身体在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她的例假想来不准时,她只当内分泌紊乱的原因,也没有多想,换了衣服,拿了洗刷工具过来把地毯上的血迹洗掉。
林辰第七次拿着简历走出一家公司门,他双唇抿紧,眼神一惊从最初的不甘心变成愤怒。
所有的公司,最先看到他的履历,都是流露出求贤如渴的表情,但是,不等他面试完毕,却又面露难色。‘林先生,真抱歉,我们岗位已经满人了!’
他握紧了双拳,他刚刚走出来的公司老总语重心长的说:“林先生,我不是否认你的实力,这个我们也是有苦衷的,请你谅解!”
林辰早就觉得不对劲,却没想到沈弈会赶尽杀绝至此。
马路对面的黑色悍马轻轻降下车窗,里面的男人气场强大而深沉,他的唇角隐隐挂上一丝讥讽的笑意,看过去。林辰与他只是隔着一条街,他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迈步走过去,打开车门上车进的利索。
两人目光相接,林辰一拳已经挥过去:“沈弈,你欺人太甚!”
但是,沈弈反应更是机警,他一个侧身就快速躲过,下一秒已经抓上林辰的拳头,手起使力已经迅速。
林辰只觉得手臂密密麻麻的弥漫开来一种酥痛,仿佛整个手臂都已经毫无知觉。
沈弈的笑容已经冷到了极点,他又凑近一些,两只手一起钳制住林辰,一个手刀落下去,只听一声脆响,林辰的左右脱臼。
沈弈却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与残冷:“林大少爷,我沈弈的车可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