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离有些慌张,双手支撑的床边,他那瘦弱的身子,像是能被风吹倒?
东方离走向衣架披了一件披风,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温度地提醒翁若云。
“以后,有要紧事白日里来国师府,天黑之后不得踏入国师府一步,不然本座吃了你。”
“有病,什么年代了还吃人?”
翁若云临走时骂了东方离一句,便急急忙忙打开门,恨不得立刻逃离!
刚出门翁若云就后悔了,从三楼往下看阴沉幽暗的夜空下着大雪。
只有院中青铜鼎里的香火还亮着光,院中及阁楼几乎没有能点亮光的东西。
紧接着翁若云感觉到,一股透着阴风的寒冷,很快袭卷了她纤瘦的身上。
刹那间翁若云全身一冷,她拽了拽身上的衣服。
翁若云低着头,小心翼翼走下木质阶梯,每走一步都紧张的她心脏怦怦直跳!
国师府三层之高的楼梯,青铜鼎里的香火根本照不清。
翁若云伸手紧紧抓着,楼梯右侧冰冷的护栏,边下楼梯心里骂着病秧子东方离!
忽然脚底踩空身子失去平衡,下一秒她真担心自己的脸会不会着地?
“救命啊!”
翁若云下楼梯时脚踩在雪上,左手捂着腹部,接连滑下两个台阶,吓得她急忙呼喊救命。
“皇后娘娘。”
与禁卫军站在雪地里禁卫军统领张伉,听到翁若云的呼救声。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翁若云抱在怀里,轻功极好的他稳稳落地。
翁若云受了惊吓,晕厥在禁卫军统领张伉怀里。
等翁若云清醒之时,便瞧见周围环境也变了,自己还坐上了一辆灰蓝色暖乎乎的轿子?
正当翁若云回想自己如何脱离险境,便听到翁衍冷着脸,怒气冲冲的质问她。
“若云,三更半夜你去国师府做甚?孤男寡女半夜共处一室,你不检点,行省府还要点脸呢!”
翁若云抬头看到翁衍身穿灰色衣袍,他头上金簪束发,耷拉着那生气的老脸。
翁若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收回思绪看着翁衍。
翁若云那冻到通红的脸颊,脸上带着笑容过去挽着翁衍的胳膊。
翁若云的语气就如小孩子撒娇,哄着这个古代的行省父亲。
“父亲,您别生气了,女儿深知自己要进宫,便想让国师给爹爹卜一卦。若是给爹爹卜的卦是上上签,女儿也好放心进宫,女儿最不放心的就是进宫后,爹娘可怎么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