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龙一愣:“这是叫我的吗?他是怎么发现我藏在这里的?”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从书架下面爬出来,手中拿着一本曹公韬略,出来之后,整理衣襟,向邱瑞请安道:“王爷,是小人黄小三。”
邱瑞认得黄小三,也知道他素来喜欢读书,从不避讳自己,但是方才他为什么要躲起来?邱瑞坐到书案前,问道:“黄小三,你方才给本王抬完轿子,本王怜你体弱,让你到厨房补补身体,你怎么藏在我的书房?”
那黄小三跪地答道:“回王爷的话,小人天生瘦弱,再吃也长不壮,可是小人有一把子力气,也想多识学问,就比您早一步来书房读书,可不能违逆您的好意,就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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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瑞冷冷一笑,喝道:“你真的这么喜欢读书,连本王的赏赐都退却了?”
那黄小三微微一想,垂着的连脸霎时变了,因为他本就是趁邱瑞没回来的时候,把黄小三害了,自己假扮的。想到这里他急忙辩解道:“小的心中感激王爷厚爱,一心想早日成才,报答王爷的栽培,请王爷理解啊!”说着,捧着的曹公韬略突然一抬,从底下传出嗤嗤数声,五缕寒光射向邱瑞。
邱瑞早有防备,身形一闪,执笔急挥,只听叮叮数响,一团毒针散落在地,接着屈指一弹,手中的毛笔像一支利箭,射向黄小三,哦,刺客的咽喉。
那刺客从腋下掏出两个匕首,当啷一声,将毛笔砍成两截。随后挥匕首抢到邱瑞面前,使了一招小鬼剔骨,左手刺向邱瑞的腰肋,右手刺向心窝。
邱瑞反手拽出身后挂着的宝剑,掐剑诀一引,长剑嗡嗡轻吟,使了一招退步返燕,让开双匕,反撩刺客的双臂。这一剑快似闪电,刺客只好用匕首格挡,,就听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酸牙刺耳。那刺客双匕迎刃截断,双臂各着一剑,血流如注。他往后一滚,冲着萧玉龙的藏身之处喊道:“兄弟,还不助我一臂之力。”
邱瑞一听,连忙持剑凝神,以免遭人暗算。
萧玉龙见果然藏不住了,只好应声说道:“别急,某家来也。”他把亮银盘龙棍当甩手箭使,大棍飞出,直捣刺客小腹。
那人大惊,奋力滚到一旁,大棍擦着他的肋骨击在地面上弹起来,萧玉龙纵身飞跃,用脚尖一勾回盘龙棍,大棍飞回,接在手上。
邱瑞双目凝视亮银盘龙棍,知道它是一件重兵器,恐怕自己的宝剑也削不动它,神情凝重,恐怕今天凶多吉少。
萧玉龙把盘龙棍背在身后,躬身一揖,说道:“江湖布衣萧玉龙参见王爷千岁。”
邱瑞注目一瞧,见萧玉龙白衣锦华,气度雍然,而相貌清秀俊美,双目澄澈,先有了几分好感,倒持宝剑,一手虚扶道:“少侠不必多礼,请问你因何而来?”
萧玉龙瞧瞧那个刺客,笑道:“请王爷放心,小民不和刺客一路,而单为……”说到这儿,顾虑有刺客在旁,转而含糊说道:“单为我秦贤弟而来,他曾受山东秦二爷所托,特意问候王爷。”
邱瑞一听,眼冒精光,反而摇头道:“恐怕少侠找错地方了,我与那人素无交往,何来问候?请少侠到别处找找,本王命人相送。”
萧玉龙一怔,笑道:“谢王爷不计小人擅闯之罪,小人这就告辞,但我贤弟秦用秦玉虎会再次拜望王爷,请教那位秦二爷的具体情况。”
邱瑞眉头一皱,转脸看向那名刺客,只见他已经七窍流血而死,用剑挑开刺客的嘴瞧了瞧,冷哼一声,往外就走。恰好另一名家将听到房内声音不对,急促叩房,邱瑞命他进来收拾尸体。那人乍见一人一尸,当即匍匐请罪,邱瑞一摆手,然后亲自送萧玉龙出府。
这天夜间,萧玉龙四人穿好夜行锦衣,备好应用之物,一起到越公府查探凶僧乾坤子的行踪,准备再次截杀他。到了越公府外,老远就听到里面笙箫齐鸣,鼓噪喧天,似乎府里正在举行一次庆功夜宴。
孙灵侠鼻翼微耸,蹙眉道:“府内此时庆功,人眼杂多,我们不宜单独行动,不如分成两路,若遇到危急情况,以啸声示警,我和小虎子一拨,姐姐,萧大哥咱们客栈见。”
秦玉虎向二人点点头,和灵侠姑娘一起跃进越公府。
萧玉龙向四处望望,但见府门大开,重兵把守,一个个盔明甲亮,气势凛凛,紧紧注视整条大街,每每望见远处的行人,全都仔细对待。
大门的横幅上,换上崭新的大牌匾,上面有金丝朱红大字-越王府。
萧玉龙道:“原来杨素高升越王了,有开府管辖禁军之权,怪不得突然增设了这么多守卫。”秦玉虎二人曾经对他们详解过越公府的守卫格局图,所以萧玉龙起了疑心。
孙清侠道:“他们曾经说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守卫,暗中的死士更为麻烦。”二人错过正门,来到一处偏僻的高墙,侧耳倾听,萧玉龙刚要翻身进去,孙清侠连忙拉住他,低声说道:“高墙内院,往往喂饲猎犬弥补人手不足,你且要敛息凝气,不要泄露丝毫气息。”
萧玉龙点点头,收敛气息,包裹在周身,纵身上墙,往里一看,只见四处点点乌黑,一片寂静。随后翻身进去,滚入暗影之中,打量院中格局,对比记忆,刚要讲话,忽然发现清侠姑娘冲他摆摆手,往艮位一指,那意思是往艮向走。
萧玉龙紧随其后,但见她在前面高隐低伏,完全将自己融入黑暗之中,而周身寂静如空,既无衣袂带风之韵,亦无轻重弹跳之声,就像凭空出现在树下、花丛、栏角、檐底。
“清侠姑娘的身法功夫真是超一流的。”萧玉龙非常佩服,若是自己事先没留意,这姑娘摸到近前都不知道。他也丝毫不让,双臂展开,蜷身拧腰,像一道清风,转瞬即逝。
突然,孙清侠凝身不动,萧玉龙看的分明,有一条黑狗在门口晃荡觅食,似乎感到周围混入了陌生的气息,它凝神向八方张望,过了好一会儿,黑狗才继续低头觅食,离开门口。
萧玉龙飞身上墙,往另一院看,就见其中影影绰绰,有四个暗哨,交错巡视,全无死角,暗中的却不知有多少。如此周密布局,牵一发就能动全局,这可怎么办?二人传音入密商议妥当,飞身跃上树梢,观察前方的动静,前方,隔着前面的院子再往里,就要到了王府正院,那里除了高屋建瓴,豪华院台之外,空旷阔大,并无丝毫小巧点缀,完全和别院的勾角曲折,繁花幽水大不相同,那里表现出的是王府的气势。
既然没有遮掩之物,萧玉龙传音道:“清侠姑娘,你在这等候,在下去那个屋檐底下。”
孙清侠随手望去,只见萧玉龙说的屋檐,隔着院子离这棵树有二十丈远,他要怎么过去?便向他一点头,从兜里掏出五支银针,抖手打出去,只见五缕寒光静静射向五个暗哨,俱打进其昏睡穴,那五个暗哨只觉得热血上涌,心绪下沉,不自觉打个呵欠,继而双目迷离,一派朦胧。
孙清侠低声喝道:“去。”然后和萧玉龙双双跃出。萧玉龙施展八步赶蝉的轻功绝技,双脚在空中三磕,像一只飞燕,迅速投到左面的楼檐里面,哪知道,他刚用手一搭,突然被里面伸出一只芊芊素手引到一边,反手一掌劈面扇到,有人娇声啐道:“那里来的莽汉?”
萧玉龙心中一震,飘身闪开,贴住墙壁,闪目观瞧,只见这道房檐底下藏了两个姿态妖娆的女子,一个全身着红妆,缠在朱红的梁柱上,融为一体,一个身着素衣清水丝绸,静的像一汪清水,他急忙拱手告罪,小心翼翼潜到另一边,正好望见正院的景象。
而孙清侠轻展双臂,施展流星逐月的绝技,宛若仙中人,在空中一闪即。
,投入对应的南房屋檐里面,这屋檐里也有两个女子,见清侠姑娘进来,以为是自己人,方要打招呼,待看清她的面容,怔一怔,低声问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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