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噗通跪倒在地,欲语却凝噎,只能给邱瑞叩几个响头。邱瑞紧紧扶着秦琼,大哭大笑,“好孩子,一别经年,已经长成一表人才了,听到你们安好,姨父的心总算搁下了。孩子,莫要悲痛,保重身体要紧,我这就领你见你姨母。”
他见秦琼气息紊乱,从嘴角溢血,还倒是伤心过度所致,却没发现他一身血泥斑驳,看来已经沉浸在悲伤中了。
秦琼一惊,连忙喊道:“姨父,孩儿此番来势匆忙,不能深夜打搅,这就告辞,等孩儿安置妥当了,再来拜见。”
邱瑞不解,这孩子莫不是见外了?他心中不快,再仔细打量秦琼,“哎呀,这孩子怎么浑身是血呢?”他是个沙场宿将,一眼看出秦琼是经过恶战,逃到这片小树林的。脸色一正,凝声说道:“太平郎,你是否遇到了麻烦?”
秦琼苦笑道:“您老猜得不错,孩儿方才惹了滔天大祸,被追兵赶进您家的竹林,请您老人家谅解,孩儿现在必须离开。”
邱瑞哈哈大笑道:“太平郎,你莫要小看某家,别的地方不敢说,在这大隋朝的疆域,老爷子我说话还是有点分量,却不知道你被什么人追赶,到底惹了多大的祸?”
秦琼答道:“姨父,孩儿在赏花灯的时候,遇到一家小爵主当家调戏良家女子,孩儿一时激愤,当场把他杀了,随后被天宝将军宇文成都追杀到此。”
邱瑞一听,饱满的满月脸唰一下变黑了,“哈哈哈哈,孩子,你真是当世英雄,放着地上的祸不惹,单来京城惹天上的祸,老夫自愧不如啊。”他一伸大拇指,一脸赤红地夸讽道。
秦琼面红耳赤,说道:“叔宝年少不知轻重,教姨父见笑了,我这就离开。”
“等等,你要上哪里去?现在整个京城就属姨父这里最安全了,别说是小小的宇文成都,就是他老子宇文化及来了,也要卖老夫三分面子,快随我来。”
邱瑞拉着秦琼就走,秦琼却不挪脚跟,说道:“姨父,这恐怕不妥吧。”
邱瑞喝道:“有什么不妥,快随我来。”他对两个随侍家将说道:“传本王的命令封口,今天这件事都给我忘掉,否则斩!”
那两位家将单膝跪倒,喝道:“谨遵王爷命令!”然后各自勒令众人去了。
秦琼一惊,这位姨父还是大隋朝的王爷,似乎并不惧怕那宇文成都,他转忧为喜,对邱瑞说道:“姨父,孩儿还有六位兄弟藏在林子里,待我把他们唤出来。”
不用秦琼呼唤,他们已经出来了,齐彪和李豹抢先过来,对着邱瑞就跪倒磕头,“哎呀,老王爷,您是二哥的姨父,也是我们的长辈,小人给王爷磕头了,您一定要救救我们。”
有这二人带头,其余的人呼啦跪倒,先给邱瑞磕了头,礼多人不怪。
邱瑞乍见这么多少年,有的勇猛,有的憨厚,有的一表人才,心中很高兴,一个一个将他们扶起来,笑道:“本王当不起众位义士的大礼,现在不是讲话之时,快随我藏起来。”他又招呼那两个对枪的少年,凝声嘱咐道:“福儿,寿儿,这黄脸的就是你们的姨表兄秦叔宝,现在遇上麻烦了,你俩替为父安排好,一切照旧,万万不可泄露丝毫消息。”
邱福、邱寿是邱瑞的俩宝贝儿子,从小被培养成文武双全之辈,自然分清亲疏好坏,急忙点头称是,率领这群家将继续练武,他俩给点评,这个家将耍了一套开山掌,邱福看着威猛,赏下一锭银子;那个家将舞了一趟泼风刀法,邱寿瞧着过瘾,奖他一锭银子,仿佛没注意到秦琼等人来过。
邱瑞将秦琼六人带到一处假山流水之地,在小瀑布后面开了一道石门,让他们进去躲避,告诉他们,如果没有听到洞内的铃声,就呆在里面不要动,如果听到铃响,就一直往洞里跑,这条地道直接通到另外一处闲置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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