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还想不想跟我学医术?还想不想学我家的武功?还认不认我这个姐姐?”
秦用喊道:“当然想啦,武学之道奥妙无穷,不仅能强身健体,御敌佑己,而且能开拓视野,强化精气,其中蕴藏了无穷奥妙,令人如痴如醉,医武不分家,我也想见识见识医术的奥妙。”
孙灵侠满意地点点头,“想学,就听姐姐的,你现在学着模仿我的一举一动,最好做到以假乱真,当我们同时出现的时候,能让姐姐她短时间分不出来。”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孙灵侠挠到秦用的痒处,秦用不得不顺着人家划出的道走下去。吃饭要斯斯文文,细嚼慢咽,不漏声音不露牙齿;喝酒需要以袖掩面,小口小口地品,总之……如果孙灵侠看他不端庄,不温婉就要训斥。
一席饭罢,秦用本来就熬的无精打采,现在更蔫下去了,只能忿忿地看着假秦用大口大口地吃喝,一点也没有昔日的威猛,心中暗自诽谤不已:“你再怎么学,再怎么仿,再怎么装,怎么能完全模仿另一个人的气质呢?”尽管这样,他不得不像小鸟啄食一般磨了一个时辰有余。
饭后,在灵侠姑娘的强烈要求下泡了花香浴,全身香气逼人,差点没把秦用薰昏过去了。然后调息了两个时辰,完全恢复了精气再补了一个时辰的香觉,把体力恢复了。
他担心灵侠小姑娘吃不消,悄悄转到她的房间看看。孙灵侠衣不解带齐整整的平躺在床上,呼声细密,吐气如兰,虽然装扮成了浓眉虎脸,仔细一看,该弯的还是弯了,该翘的也撬了,不该被束缚的也松了,秦用笑了笑,轻轻扯过薄被帮她盖上,然后坐在床头,笑眯眯地端详她,他心中则是起了坏心思,秦用心道:“孙姑娘啊,秦用我总共活了一百多年,练就了混元无缺的童子之心,从未想过儿女之情,如之前的张明月姑娘,我能避就避,可是你,自从你在我受伤的时候细心照料我半个多月,凭她一人之力为我疗伤,传功,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与我有师徒之实,我对你始终怀着尊敬之心,但不知姑娘你是不是想找个玩伴,我只知道,你是第一个被我秦用费尽心思琢磨的姑娘,我要等,等到日久天长,等到开云见日为止。”
他想着想着禁不住幽幽地叹息一声,却把熟睡中的孙灵侠惊醒了。她一眼看见秦用斜倚床头,脸色十分古怪,一把撩开薄被跳下床,伸手摸着秦用的下巴笑道:“小娘子,你悄悄来到本公子的房间,看着公子痴笑,莫不是看上公子我了。”
秦用心中有鬼,摸不准她是调笑呢还是意有所指,小脸腾地红了,连忙把头低下。
孙灵侠一愣,接着抚胸大笑,“哎呦,你怎么说着说着真的脸红了,难道真的看上小生了?”
秦用一呆,故意眨了眨眼睛,以手掩面,“娇声”说道:“秦哥哥,你又作弄人家了,小妹在外面见天色已晚,前来喊你吃饭,而你熟睡未醒,怕你劳累,故此等一等你。”
“是吗?”孙灵侠弯着腰,从底下向上看秦用一眼,噗嗤一乐,“好,这一颦一笑已经初具才情,继续装,咱们去叫饭吃。”笑着笑着她顺手拍了拍秦用的肩膀,惹得秦用诽谤道:“我都舍脸做到了,你怎么还不改小毛病,真亏了我那身皮囊。”
这二人寅时吃饭,卯时出发,接着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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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见他们带着许多行李,不在白天露面却在夜间赶路,心生疑惑,将此事上报了本地理正,给秦用平添了许多波折。
路上,二人风驰电掣,竞相追赶,孙灵侠见秦用兴头正足,而自己又背长剑,又抗大锤,腰间还坠着两颗大西瓜,十分辛苦,就想逗逗他,寻个乐子。“哎,小虎子,就你这一身,应该暂时换换名字了,不如叫秦英吧,秦用,秦英谐音,以后我就叫你小英子,而我就改为孙凌吧,你喊我明哥哥吧,亲昵些。”
秦用扑哧一声,连气带笑,暗道:“你个小姑娘整人整个死,气人也能把人气死,我就陪您呐玩一玩。”他润了润喉咙,细声说道:“是,凌哥哥,小英子明白了。来,把英哥哥的八棱大锤给我吧,我帮你拿着。”
孙灵侠笑道:“你一个姑娘家拿什么大锤,这一对流星链子混元锤正适合你,挂在你的小蛮腰上哗楞楞响,妙极了。”她不由分说,便把混元锤扎在秦用的细腰上,如果不是秦用用一口气顶着,这种程度恐怕要断了。
“小英子,今早你不是极力反对作女娇娥,到了晚上,怎么又想开了?”
秦用哈哈笑道:“嗨,凌哥哥,小英子我纵横两世百余载,尝尽沧海千层苦,你乐意玩,我就陪你玩。”秦用一时说顺口了,怕她生气,又接着说道:“方才说偏了,主要是小英子想通了,能跟你学到这等绝技,以后我就和孙大圣差不多了,能千变万化。”
孙灵侠听了大笑,“呵呵呵呵,我看你呀是脸皮厚,也是心意诚,为了学到点滴本事,什么委屈都能忍,这一点我最欣赏你,和那个万恶的乾坤子大和尚不一样。哦对了,你说的孙大圣是何许人也,哥哥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秦用笑道:“哦,还有凌哥哥不知道的事情吗?小英子就给你普及一下,这孙大圣啊,是天生神人,为了追求长生不老,拜入仙人座下,学到了地煞七十二番变化之术,能化身万千,无论是人,是兽,是木是虫还是沙石水风,只要在五行之内,他都能变化,而我呢,得到你的指点,就可以变成任何人了,是不是快赶上孙大圣了?”
“呵呵呵呵,你真会编故事,要说古来最擅长变化的就属庄道爷书中的鲲鹏,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说的就是他,最擅长变化。”
“哎?那是庄子,不是庄道爷,灵儿说得对,鲲鹏大神也算上一个。”
“凌儿也是你能喊的吗?找打吧你,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来来来来,你打呀。”秦用从孙灵侠身旁一掠而过,躲开她的攻击,劈手夺过肩上的八棱紫金降魔锤扛着就跑。
孙灵侠笑道:“哈哈哈哈,站住,想学野丫头了是不。”她见秦用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儿态扛着一根硕大八棱棒,腰间挂着两颗大西瓜,大小相映成趣,刚弱难成一体,看起来大的更重拙,小的更娇巧,乐的姑娘眉梢直舞,停住不走了。
秦用一回头,正想取笑几句,却看见方才穿过的路黑黢黢的,群山险峰就像择人而噬的妖怪,密麻丛生的枝枝干干蜿蜒过来,一直漫过脚底,令人心底慌慌的,似乎将要被什么怪物一把拉入地下埋了。
秦用童性大喜,失声喊道:“鬼啊。”扭头就跑。
孙灵侠到底是个女孩子,也忙不迭跟着他紧跑几步,懵懂蹒跚。
秦用呵呵一笑,向她扮了个鬼脸:“逗你的。”心中则是暗道:“有你作为后盾,我秦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
孙灵侠大怒,笑道:“原来是你这调皮鬼,别跑,看我不拍死你。”她环视群山绵延,也感到四周毛耸耸的,心中却暖烘烘的:“只要你永远在我前面遮风挡雨,我也是欢笑无边。”二人一阵追逐嬉戏,忽然,秦用哎呦一声,失声喊道:“不好,有埋伏,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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