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去找个辅导班,带几个学生来的更得心应手,干嘛非要眼高手低的开什么画廊。
那个人临走的时候买了两幅画,价格都不是很高。
其实画作的真正价值并不在于画的本身,而在于画画的那个人能够值多少钱。
而我,虽然得了几个小奖,终归上不了台面,画的价格也就不可能上去。
如果照这样下去,恐怕连房租都挣不出来,分红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那个人走了之后,我无力地仰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挂着的一幅幅画作发呆。
梦寐以求的画廊终于开张了,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感受不到快乐,还不如前一阵子忙乎着装修的事情来得充实,对,现在就是空虚,还有看不到未来的绝望。
“这么快就灰心了?”
是陈墨,我以为他跟着那个人走掉了,没想到他又回了头。
我看到他的一瞬间,立刻神经反射的坐直了身子,对他竟然莫名的生出一些抱歉的情绪来。
“不是灰心,是无从下手,我觉得我没准把你拉下水了。”
“呵,我没关系呀,反正赔光了也不是我的钱。”
我一下子怔住了,不是他的钱,那入股的是谁的钱?
“咳咳,我的意思是,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不用太在意,万事开头难,这点道理你总该懂的吧。”
陈墨的解释太牵强,可是既然他掩饰了就是故意有所隐瞒,我不想做强人所难的事情,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懂懂懂,别以为我真是花瓶,正好要给你通个气,陆清河是我师兄,我联系了他,想让他帮忙造点声势。”
“看不出来呀,你还有这种人脉,看来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陈墨嘴上虽然恭维了几句,可是并没有露出很兴奋的状态,要知道我师兄陆清河已经算得上是国际大腕了,真的是别人用钱请都请不来的。
这让我有一种错觉,画廊盈利与否跟陈墨毫无关系,这个陈墨除了那家私房菜,难道还有什么更大的产业么。
刚才那个客人也是对陈墨恭维有佳,我都有点好奇了。
“我只是运气好而已,你也多花些心思在咱们这画廊上面,我本来就没什么经验,再不点拨我一下,我真的该成没头的苍蝇了。”
“尽量吧,我自己也很忙,先走了。”
他这话彻头彻尾的把自己和画廊划清了界限,没准一开始他投资开画廊就是看在毛曦然的面子上,而拿钱他早就准备着打水漂了。
可是我不行,那钱对于我来说数额巨大,我输不起,看来接下里还得靠我自己了。
望着陈墨离开的背影,我给自己默默地打气,一扫刚才的颓废。
傍晚,我刚准备离开去接毛彤彤放学,就在门口被付筱和刘汉强给堵住了。
他俩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付筱挽着刘汉强的胳膊,对着我莞尔一笑,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大家的演技都越来越精湛,只有我,还是那个样子,看到他俩忍不住的拉长了一张脸。
“安安,你画廊开业我俩正好去外地了,刚落地就赶到你这里来了。”
我这次注意到他俩身边有一个大的旅行箱,原来是去旅游了,这戏反转的太快,我真的接受无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