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着了的,因为我是被叫醒了的,又是昨天的那个人员来给我送的餐,从递进来的豆浆和油条来看,应该是早上没有错。
这一天没有人来看我,我觉得没有什么,毕竟要不见了二十四小时才能报案嘛,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仍是没有一个人来看我。这就让我觉得奇怪。而且真正地担心起来,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在这里面呆多久。
在中午送饭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给那个办事十分周的工作人员说起了好话来。
“美女,你给我打个电话好吧,给岳城打,你给他说,就说我想见他,说我知错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回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又背着手走了回去。
之所以让她给岳城打电话,是因为我想了想,我现在可能只能见得着岳城,也只有岳城能够进来见我。
不过到晚上的时候,来看我的人却不是岳城,而是骆冰洋。
来的人也不止骆冰洋一个人,还有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黑色西装,年龄在四五十岁上下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你怎么来了?”我不解地问。
“除了我,你以为还会有谁来。”骆冰洋一边有点儿生气地回答我,一边示意带他们进来的工作人员开门。
到了会面试,骆冰洋竟然挨着我坐在一方,那个和他一起进来的男人坐在我们的对面。这样看来,不是他带那个中年男人来看我,而是那个中年男人着他来看我。
“江然小姐,我现在代表我的委托人岳城先生,给你说说我这次来的目的。”中年男人在我们都坐后,就开始了他的任务,他是岳城的私人律师。
不用说,骆冰洋此时得知我在这里,也是岳城告诉的。
“岳城先生在今天下午与江心小姐商量后,决定拆消对你的起诉,希望江然小姐以后能够洗革面,重新做人。最重要的一点是,请以后再也不要去骚扰江心小姐……”
我听了忍不住回了句:“我是可以保证了,就是怕她自己不爱惜自己人,自己打自己。”
那律师笑了笑,说:“江然小姐真是多虑了……”
保释手续办好了后,骆冰洋开车将我往他租住的公寓里带,我说我要回去,他不说话,仍是往自己的公寓方向开。我便说我要去拿衣服,他说他已经给我准备好了。
这是什么话,难道连我的穿衣的尺寸也知道了。
到了公寓,他打开橱柜给我看,果真有很多女人穿的衣服。
我随手挑了两套拿出来看了看,不屑地说,“你说是给我买的,就是给我买的,我怎么就有点不相信呢?”
说实话,这些都挺好看的,不过好看的衣服也不一定是给我穿的不是。
我只是说了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他便红了眼睛,抓着我的两条胳膊,盯着我的一双眼睛里面已经喷出了火来,但是言语上面却又极力地控制住了怒气。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相信?”
我被他抓得生疼,想甩又甩不掉,只好说:“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这个人就是太认真了,让人连话都不敢给你多说。”
“你放开我吧,我手疼。”
他听我这样说,这才放了手。
此时的我并没有任何的话想要对他讲,所以见他不说话,我便说要去洗澡,问他有没有准备睡衣。
他到柜子里去找了找后,给我拿了一件淡蓝色的绸面吊带睡裙给我。
我接到手里后到镜子前去比着照了照,笑了笑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去了浴室里面。
当人从一个险境处逃离后,是很容易就放松下来的,比如现在的我,就完全地放松了下了。
躺在大大的浴缸里面,我的眼睛不知不觉得地便闭了起来。
不过等到我感觉到有光刺到我的眼睛,睁开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柔暖的床上了。
骆冰洋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背部肌肉,叉着腰立在窗户前。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好温暖,是的,一睁开眼,就看到如此强壮的身体,如果是一个弱女人,这会令她感觉温暖和安全。可是现在的我不是,所以感觉到温暖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在这一瞬间过后,我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来的。
不过这事显而易见,除了他还能有谁。
“昨天你也睡在这床上?”我坐了起来问他。
他听了我的话,回过身来,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背着阳光走了过来,将我看了看,才说:“你说呢?”
“那就当睡了吧,反正你也想睡,是吧。”我也看着他说。
他听了我的回答,似乎有点儿不太高兴,站了起来,背过身子,说:“你放心吧,我只是把你给抱了出来,然后给你把睡衣穿上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