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来都来了。
」我很大度,但其实心里在说:林穗,你出息了!你都可以左右老板的客人了!事实上,我跟江露整场也没啥交集。
她跟陈葳那一拨人坐在一起,我和同事们在一起,除了陈葳时不时看我,我们两拨人基本不怎么交流。
到了下午最热的时间,有人提议去泳池玩,得到大家的积极响应。
为了白嫖刑燃家的泳池,同事们提前两天就在群里叮嘱带泳衣。
陈葳那批人也下水了,两边终于掺和在了一起。
我坐在岸边看得不亦乐乎。
这时,江露也换好了泳衣,站在我背后。
「林穗,你怎么不下水?
」「不想下。
」「大家都下了,就你不下,你不合群啊。
」「关你屁事。
」「哎呀,就一起玩嘛,怕什么?
来,我帮你。
」说着,她突然伸出手,迅速在我背后推了一把。
我来不及反应,地面超级滑,一个趔蹶,我直接摔进泳池。
泳池其实不深。
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经历,在最恐惧的时候,人本能地想要挣扎,根本没时间思考。
入水的那一刻,我知道,八年的噩梦又来了。
我尖叫着在水里扑腾,江露站在边上,轻蔑又嘲讽地说:「你站起来啊!这个池子才一米五!拜托,你扑腾给在场哪位单身男性看的啊?
」她的话在耳边模糊。
水没过我的胸肋,没过咽喉,化成一只大手,试图把我掐死。
我完了。
——这样想着时,一个人影突然冲过来,跳进池子,力气很大地捞起我。
是刑燃。
隔着影影绰绰的水波,他的脸在这一刻,好像和八年前重叠了。
10。本来给刑燃庆祝乔迁之喜,最后却因我闹了虚惊一场。
江露直接被刑燃赶走了,她当时的表情很难堪,站到门口了还试图辩解。
但这次,连陈葳都没有替她求情,她的那帮哥们儿,一句话都没说。
刑燃直接让她滚。
我也没有待太久,借了一身干衣服,就先回家了。
我知道我又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来治愈恐惧。
但每天晚上,刑燃都会找各种理由跟我聊天,生生把我聊困了,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因此,也意外地没有再失眠。
聊天一多,就容易产生暧昧的错觉,我总觉得跟他的关系变了。
可到底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
毕竟他是陈葳的亲戚,我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