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请掌门指教!”廖不凡道。
“老廖,你带兵器了没有?我指点你一二,你也就明白了。”我说。
“在车里,我这就去取。”廖不凡点头,小跑出去,很快拿来一把成色极好的宝剑。
“你我,都是蓝气中阶,感觉你的气色,似乎比我更强一些,对吧?”我笑问。
廖不凡挺剑,也笑道:“掌门说笑了,还望手下留情。”
“放心,我这剑,有锋无刃,我不会刺你。”我说。
“掌门这么说的话……属下倒是也学过十几年剑法。”廖不凡看看自己的剑鞘,又给插回去了,想带着剑鞘来跟我打,算是让我。
我冷笑一声,装比的时候到了。
“来吧,”我动了动井中月,在意识中跟赵处女连线,“该怎么做,你知道的吧?”
“呵呵,小菜一碟,几招取胜?”赵处女得意道,一个蓝气的凡人,她还真不会放在眼里。
“一招。”
“好。”
双方在饭店大堂内对峙,我心里有底,面带笑意,当然了,笑也是装比时候一种必须的态度。
廖不凡还是有点紧张,面色冷峻,双目放光。
“啊来?”我说。
“掌门,得罪了!”廖不凡挽了个剑花,带着剑鞘,直刺向我的咽喉。
吓得曹樱一声尖叫:“啊!”
曹樱已经是紫气高手,肯定能看出来廖不凡直接出的便是杀招,这是对自己掌门多大的自信呐,万一我真是个草包,一剑把我捅死,他可怎么交代?
但我现在也不完全是个草包了,即便赵处女不出招,凭借她教我的三退一进的法则,我自信能挡住廖不凡这致命一击,不过,还没等我神经传导至手腕,赵处女已经闻风先动,出剑,变软,直接迎着廖不凡的剑鞘,卷了上去,再向空中一带,廖不凡的剑了脱手,剑鞘的尖头,直接戳进了天花板中。
“啊?”廖不凡惊讶地看着天花板,“这……这是什么剑?”
“软剑啊,你没看见我是从腰里抽出来的么?”我拍拍剑身,轻轻往上一丢,井中月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廖不凡宝剑柄的开关上,剑身从剑鞘里滑落,掉下来,我飞起一脚,把剑踢回到廖不凡的手中——这可是我自己的功夫。
廖不凡接过剑,皱眉看着我,颇有些不服气:“属下还真不清楚掌门手的是一把软剑,适才有些大意。”
“那再来呗。”我笑道。
“这回几招?”赵处女问我。
“还是一招。”
廖不凡举剑,横向走了两步,虚晃一下,再次挺剑向我刺来,我索性侧身,把眼睛给闭上了,随便挥剑过去格挡,出剑中途,赵处女接管井中月,改变了剑的方向,我手腕能感觉得到,她还是用的“卷剑”法,带着我的身体,侧向滑步了两小步,当啷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
我睁开眼,转回来,笑看廖不凡,他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因为井中月的剑刃,已经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要我轻轻一抹,他的颈动脉就会被割断——这跟剑刃是否锋利,甚至没多大关系,人体颈动脉离皮肤很近,即便用一把钢尺,只要掌握好角度和力度,也能割断它。
我低头,廖不凡的剑,已经被我踩在了脚下。
我抽剑,抖硬,用井中月挑起廖不凡的剑,递给他:“承让了,廖堂主。”
“属下知错了!”廖不凡赶紧给我跪下,“请掌门责罚。”
“你并没有错,”我说,“刚才我不是说了么,错的,是你们的观气术,是它给你们带来的盲目自信!虽然你们气色都很强,但你们当中,有谁真正跟敌人殊死相搏过吗?”
没人回答,这倒不是我的论断,而是当今江湖的公论,都什么年代了,哪儿还会有那么频繁的冷兵器厮杀?想比武的话,得通过正规渠道,官方举办赛事才行,否则,就是聚众械斗,是违法的。
“掌门威武!”其他人也都纷纷给我跪地,表示拜服。
我将井中月收归腰间:“说实话,我的剑术很一般,能侥幸击败廖掌门,只是因为我的内功深厚,眼疾手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