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贵宝号重新装修开业,将来必定宾客盈门财源滚滚。”
一名身材富态中年男子走进餐厅,正是之前跟赵家交好的陈员外。
“陈员外,赶快里面请。”赵掌柜立刻迎了上去。
陈兴业做得是布匹生意有布庄三处,城外良田千亩。
之前跟赵家在生意上多有交集,跟赵家老爷相交莫逆,好友出事之后也曾经帮忙多方奔走,使赵家得以顺利解决债务问题。
听闻赵家酒楼今日重新装修开张,特地前来捧场。
走进酒楼,顿时感觉眼前一亮。
前后全部打通,让原本不大空间显得十分宽敞,四周墙上都贴了一种从没有见过墙纸,立刻将小店档次向上拔高不少。
特别是别出心裁将厨房设计成开放式,使得厨子一举一动都在客人注视之下,让顾客能够不用担心卫生问题放心享用美食,更加是一个天才创意。
作为一名商人,平时迎来送往各种应酬自然不会少,十分清楚大伙最担心什么。
在一个没有抗生素,得个痢疾拉肚子都有可能要人命时代,食物是否干净、卫生无疑最让人关心。
可奇怪的是饭点时分,里面为什么没有一个客人?,
“世伯,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看赵家唯一独子做厨子打扮,陈员外一副见鬼表情,“贤侄,为何做如此打扮?”
士、农、工、商,便是古人对于社会阶层划分。
商人虽然社会地位不高好歹在四民之列,远不是属于贱业下九流的厨子所能相提并论。
对于这个时代人们根深蒂固阶层观念,赵东升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只好用暂时没找到合适厨子,代替几天来敷衍。
听闻对方只是玩票性质,陈员外脸上神色舒缓不少。
“拿手好菜上几样,再来一壶好酒。”
发现赵掌柜一脸怪异表情,又询问一句,“怎么,有什么不对?”
赵满仓撸了撸嘴,陈员外才发现墙上有一个今日供应菜肴列表,下面只挂着一块牌子。
赵家拉面?
陈员外寻思着,这地方难道不开酒楼改卖博托了?
再往下看,顿时如同刚吃了一堆米田共,“贤侄真是粗心,写个价格都能写错。”
五十文一碗,虽然贵了点,不过好歹还可以接受。
没想,赵满仓却摇了摇头,“没写错,就是五百文一碗。”
陈员外立刻觉得有一万只艹泥马在体内狂奔。
自己贩运布匹出售牟利,只是挣了五成利就被称为奸商;粮商从江南贩运粮食到长安,三倍利被骂黑心奸商。
你小子倒好,一碗博托直接卖五白文,真是黑到无底线。
怎么个说法,心被狗给吃了?
眼瞧世伯随时有可能暴走,赵东升连忙道:“值不值,世伯吃过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