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我抱住他脖颈,轻声说:「宋慎,我好爱你。」
他亲吻我的额角,声音沙哑:「我也是。」
38
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换过睡裙了,枕侧没有人。
我恍然,想到昨天最后的片段,是宋慎抱着我去洗澡。
有些后知后觉的脸红。
我下床,慢慢走到客厅,看见宋慎在厨房煮面条。
他听见动静,回头看我,微笑:「醒了?去洗漱,马上好了。」
我「噢」一声,并没有走开,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额头蹭着他的背脊,只是想要抱抱他,仅此而已。
宋慎放下勺子,捏了捏我的手。
「我就在这里,不会走。」他告诉我,然后低头,亲一亲我的发顶。
我洗漱完毕,他端上来两碗面,一碗是我的,京酱肉丝的浇头。
一碗是他的,只有青菜和零星的油花。
我想都没想,伸手把两碗面对调,絮絮叨叨:「你瘦了好多,你要多吃点肉,慢慢胖回来。」
宋慎抿了抿唇,说:「晓晓,我不吃肉了。」
我愣了愣,那些因为他的归来而疯狂阅读浏览过的、主题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文献,一瞬间涌回我的脑海。
我连忙把碗换回来,大口扒拉面条:「那我吃,我也要长胖一点。」
宋慎却放下了筷子。
他慢慢说:「我身上、精神上,存在很多问题。我不能听到尖锐的啸叫、无法开车、不能吃肉,我身上有过多处骨折,膝关节有伤,以后可能无法行走;眼睛也是,失明的风险比普通人高出很多倍……」
我不敢看他,埋头狼吞虎咽,眼泪掉进碗里。
听见他说:「我并不是一个健全的人,所以晓晓,你随时可以离开我。我保证,没有人会去干涉你的选择。」
我看向他,他却微笑。
他是很认真地在给我一项权利,可以随时可以离开他,不用承担任何道义乃至法律的责任。
我也把筷子放下,说:「明天就去领证。」
宋慎的表情有些错愕:「什么?」
我说:「离婚冷静期已经过了,我和唐河的离婚证已经拿到手了。法律没有规定一个刚离婚的女人不能马上结婚吧?还是你不愿意和我结婚?」
他沉默地望着我。
我把自己的碗、用过的锅收进水池,把水开到最大,挤洗洁精,用力地擦掉油渍。
借此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坐回他的对面。
「我会开车,以后也可以推你的轮椅,你失明了我做你的眼睛。啸叫没关系,我会捂住你的耳朵;不吃肉也没关系,补充蛋白质的方式不止一种。」
因为有点恼火,我语速有些快,讲到最后,终于慢了下来,看着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