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重要,没有他,我快活不下去了。求你,告诉我。」
她终于说:「他让我们不要说的……唉,他出门之后就往左边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扶着台子站了起来,冲她鞠躬,又鞠躬:「谢谢你,谢谢你。」
拔腿就走。
左边,左边。
左边有人行道,有公交站台,还有等待揽客的出租车。
举目望去,路人行色匆匆,没有宋慎。
我抓着路边店铺的老板一个个询问:「刚才有没有一个黑衣服戴帽子的男人经过?」
没有答案。
深秋的风好冷,刮得我的脸颊都快破碎。
眼泪仍然一层层叠上来。
可是还没找到宋慎。
宋慎走了,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这一刻,这个想法莫名涌上了脑海,却又如此确定。
对,按照宋慎的性格,看见我结婚,他不会再来打扰我。
胸口忽然被堵住了,我扶着路灯坐下,大口大口喘气。
满目金星里,我想到一个人。
手指颤抖着,拨打那个电话。
「袁叔叔,」我说,「宋慎是不是回来了?」
33
我终于走到这个偏僻的民宿。
一路上,我都在打袁叔叔留给我的那个电话。
可是打不通,他关机了。
老板娘正在扫落叶,看见我,笑着问:「住宿吗?」
我沙哑着问:「这边是不是住了一个男人?今天穿的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
她问:「你是他朋友?」
眼泪又涌出来,我说:「你告诉我他住哪一间,好不好?」
老板娘皱眉:「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你自己联系吧。」
我哆嗦着,拿手机扫她桌上的二维码:「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才能告诉我?一千块够吗?两千?」
我把付款成功的屏幕亮给她,哽咽着看她:「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住在哪一间?」
老板娘吓坏了,慢慢往后挪,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我。
身旁入门镜里,我看见了自己。
深秋的季节,却穿着短袖和露趾拖鞋,原本漂亮的新娘妆被泪水糊成一片,确实很像个精神失常的女人。
我笑了笑,往后退几步,在民宿门口坐下,一遍遍,继续打那个电话。
宋慎,你接啊,你接。
可是机械音持续在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把头埋在膝盖上,慢慢地,感觉又呼吸不上来了。
突然有狗叫声,白色的一只,像看见入侵者那样,朝着我的方向,迅速地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