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阮星澜坐在石洞口,微微张开双臂,中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阳光照下来,将轻薄的中衣照透。
那衣衫内的窄腰若隐若现,看着劲瘦,却绝对有力……
阮江月猛然睁眼,眸中闪过懊恼。
都快睡着了,这种画面怎么会乱入?
莫名其妙的!
她皱眉片刻,将那些乱七八糟地东西赶出脑海,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却终归是没睡好。
她的脑袋里面实在是念着太多的事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晚上都在梦那些,怎么可能睡得好?
不过这高床软枕,比起风餐露宿当然好的多。
即便睡的一般,阮江月的精神却还算不错。
她起身后梳洗一番,换上一身烟霞锦衣裙去了阮嘉院内。
阮嘉昨日累着了,今日便懒了床。
阮江月到的时候她才刚起,正在梳发。
阮江月不会梳头,便站在一边瞧着婢女梳,帮着阮嘉选首饰,一边暗暗酝酿着,如何说李云泽。
经过一晚,阮江月那颗做红娘的心不但没有按捺下去,反倒更积极了。
她现在很能理解,为什么好多长辈死之前都想看子孙们成婚,最好还能生个一儿半女,才能死的瞑目。
她虽然是个晚辈,但现在对姑姑,对青鸿和青梨就是这个念头。
非常强烈,十分迫切!
“你怎么挑这个给我?这么丑的!”阮嘉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阮江月回神,发现自己刚才胡思乱想的时候,给阮嘉拿了个十分俗气,金光闪闪的大钗子。
她正想收回来,阮嘉却接了过去。
“好吧好吧,谁要这是你选的呢,我就戴一次……这东西好像是上次李云泽那厮派人送来的。”
阮江月刚想阻止,说姑姑不喜欢就选个清新好看的。
谁知听她提起李云泽,顿时就住了口。
阮嘉接着说:“什么眼光?丑的离谱,你呀,怎么和他一样的眼光?”
阮江月没说自己拿错,而是对着镜子里的姑姑笑:“丑吗?我觉得挺好的,金灿灿的那么贵重,当然重点还是心意。”
“是啊,心意,你拿的我才戴,要是别人拿这个给我,理都不会理。”
阮嘉颇为嫌弃地扶了扶金钗,起身抓住阮江月的手:“昨日你那个朋友,就是你说扮做阮星澜帮你和离的人吧?
他帮了你大忙,而且来者是客,理应亲自见一见,谢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