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梨松了口气,目露庆幸。
“是和什么人动的手,我能问一问吗?”阮星澜转向阮江月。
阮江月淡道:“白若雪。”
青梨也飞快比划:白若雪和沈岩抢小姐的衣裳,小姐不愿让就起了争执。
他们两个合起来都打不过小姐。
那个白若雪输不起,射了暗器。我现在看到小姐头皮上有一道短划痕,应该是距离太近没躲过去被划到了。
“白若雪?不是说她是眉山剑宗的人么,剑宗的人也用暗器?”阮星澜皱眉低语,神色古怪。
青梨咬牙抿唇,脸色难看。
既为白若雪的卑鄙阴险恼火,又为自己没有及时发现阮江月受伤自责。
这要是有毒的暗器,就要出大事了!
阮江月除去发现暗器的时候有些诧异,其余时间都淡定安静,不露痕迹地打量着阮星澜。
她心中对阮星澜的身份再次起了好奇——
阮星澜查看暗器的动作真的非常娴熟,比青鸿那样的老江湖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他对剑宗和暗器的说辞,想来也是潜意识里有些了解。
所以他以前应该有丰富的江湖经验。
他应对南陈帝后,应对沈家人、汪公公、温大人进退有度,游刃有余,还对南陈律张口就来。
从这一点上看,他应该对庙堂之事,南陈诸事也娴熟。
如此说来,他既知江湖之远,又明白庙堂之深。
所以,他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是个什么身份呢?
按理说这样厉害的人,失踪了肯定会有人找。
可南陈各大世家没听说找人的。
青鸿留意江湖,也没听到什么门派丢了人的传闻……
阮星澜轻轻拧眉思忖片刻,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放弃了。
他对阮江月问出一开始的问题:“瞧你这几日一直在准备出发之事,是定好了何日离京吗?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
“没有,我都准备好了。”阮江月淡淡回:“出发的时间是明日。”
“明白了。”
阮星澜颔首,“原先陛下口谕要办以武会友的宴会。
但皇后出了问题朝中不宁。正好借此机会上个本子,就说边关军务繁忙,便可以顺利离京了。”
阮江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