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知道……”
廖自鸣在里头回话,猛然嘶了一声,哭丧道:“求求、轻点,痛死我了……唔唔唔真痛啊……”
阮江月诧异。
哭了?
李云泽也愣住了。
哭也就罢了还哭出声,真是……一点不藏着掖着。
廖自鸣又哭道:“下官知道,您要杀鸡儆猴,下官就是那鸡,明德将军就是那猴,哎呦——”
话未说完,他又惨叫一声。
医官连连告罪,念叨着“大人忍一忍,马上就好”。
阮江月默默。
这人脑子挺灵光。
这时廖自鸣又说道:“下官都懂,下官绝不敢怨怪将军,将军啊,你快点走吧,我要忍不住了,我要忍不住了……”
阮江月体谅他的不便,果断不再久留,直接转身离开。
刚出门,屋内霎时间就传来廖自鸣毫不遮掩的哭喊和嚎叫。
阮江月脚步微顿。
站在院子里等的陈武还是第一次看到总兵大人这副德行,心中担心又觉得好笑,然想笑也不敢笑。
只得紧紧抿唇低下了头。
阮江月朝他看去:“刚才廖大人说的话你听到了?”
陈武愣了下,“什么?”
“杀鸡儆猴。”
陈武点点头。
阮江月冰冷道:“管好嘴巴。”
话落,她跨步出了院子往外走去。
今夜动军棍的确是杀鸡儆猴,是让沈岩明白,也是让其余军中将领看清楚,这北境军中到底谁说了算!
这一百军棍之后,沈岩绝无可能再随意插手任何北境军中事务。
至于沈岩知道她女子身份……她其实并不太担心。
现在她更关注其余几件事。
她抬手一招。
陈武赶紧上前去:“将军有何吩咐?”
“那个被你们围堵的戴面具的人是我所派,现在约莫不知道隐蔽到什么地方去了,你探听一下,如有消息及时回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