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对手害怕的,就一定是关键所在!当下大喝一声,锁定树叶,在无数枝条缝隙中艰难攻去。
发现树叶被气机锁定,所有枝叶全部随着树干尖叫起来,声音撕天裂地。巨大根系全部轰隆隆收回地底,又瞬间在树干下冒出,盘绕在那片树叶周围,无数血眼巨口竟然集体作出防御姿态,激烈嘶鸣着。枝条更是不要命地往范剑身上袭来,妄图阻止范剑前行。
范剑立刻头痛起来,急忙使出盗心法,将四面八方的袭来的音波攻击收拢在一起。只是怪树实在太过巨大,嘶鸣声也几乎永无止歇,范剑逐渐支撑不住,脑中开始胀痛,身体似要爆开一般。
范剑知道不能久战,随即将收拢来的攻击转到口边,亦学着怪树一般大吼,将多余的攻击一口气喷了出去。
音波交错,周围顿时哔哔啵啵一阵爆鸣,无数植物被音波震得爆开,碎枝残桠四散零落。怪树似被掐住了嗓子一般,立刻安静下来。只是依旧狂暴地舞动着所有枝桠,紧紧保护着那片柔弱的树叶。
见怪树如此反应,范剑更是坚定了信心。毕竟只是个蠢物而已,不管有多强大,只要被盯住了致命弱点,立即便会惶恐,即使它强大到可以轻易毁灭对手。
见怪树暂时停止了攻击,范剑亦慢慢向后退去,眼睛紧紧盯着怪树,一步步退得极慢,生怕无意做出一个小动作,再次触怒了它。
就在范剑以为已经退得够远,可以转身逃跑的瞬间,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在他尚未有所反应的一刻,一根早早停在他退路上的树根突然破地而出,瞬间卷住他的身躯,往血盆大口中送来。
树干中央的巨口立即发出得意似的尖叫,无数枝条亦随着吱吱叫起来,似乎为自己的成功伪装而兴奋异常。看着即将送入口中的食物,怪树俨然放下了心,枝条狂舞庆祝起来。
就在范剑马上被巨口的利齿咬住的一刻,怪树蓦地又是一声尖叫,所有舞动的枝条全部瞬间凝固在空中。
树根尖端的范剑手里,赫然出现了一片黑黝黝大而饱满的树叶。只听他狠狠道:“想吃老子,尼玛的,老子也不让你好!”张开嘴巴,一口将树叶吞进肚里。
“啪嗒”,范剑狠狠砸到地面上,哎哟一声痛呼,赶忙一个跟头滚出老远,才来得及抬头看向怪树。却惊奇的发现,整棵大树全部枯干地伸着枝桠,表皮褶皱,没有了一丝生气。
在他吃进树叶的一瞬间,这棵怪树竟然立即枯萎而亡了。
范剑嘴角一阵抽搐,似乎觉得肚子里,开始不舒服起来……
三天后……
范剑无力地站起身来,脸色蜡黄。那片黑黝黝的树叶不知是神马东西,虽说吃了它神奇地搞死了那棵怪树,但自己也几乎快要挂掉了。
从那时起肚子就闹个没完,一连三天,隔不久就要去泄一次,次次都黑中带血,而且奇臭无比。那样子,就如同修炼盗地法后身上溢出的黑色杂质一般,不过远比那来得猛烈许多
范剑腰酸背痛地直起身,算算距离,三日来自己比蜗牛爬得还慢,远远还能瞧见怪树干枯的枝桠,僵尸一般挺在不远处。自打怪树死了以后,周围环境也变得清晰了不少,至少让他没有瞎子似的再回到原处。
想来那怪树必是附近范围内的一个霸主,否则怎会连只苍蝇都不见?
苦啊!范剑暗叹一声,想打只野味都不成,三天来只能吃项链中储备的干粮,口中快要淡出鸟来。无奈叹口气,范剑拖着疲乏的身子,骂骂咧咧的往前走,这该死的树叶,连百试百灵的斗转星移都无法消除那痛苦地排泄,这让他忍不住朝天空竖了上千次中指。
嗷~~~一声痛苦地嚎叫过后,范剑流着眼泪,再次拉下裤子,朝一处灌木丛跑去……
死亡的怪树下面,一个小巧的影子倏然出现,爪子轻轻挠挠耳朵,晃晃毛茸茸的尾巴,影子浅浅低语:“竟让他侥幸过了了‘血眼魔树’这关。后面却不是侥幸就能过得去的。也罢,且看他能撑到几时。”身影再闪,已然消弭无踪。
灌木丛中。范剑涨红着脸,双拳紧握,脖子上青筋暴露,整个身子蓄满了力气,口中憋出几个字:“加……油,用力!再用力!好,来了……要来了。啊啊啊啊!”
“噗”地一声闷响,一坨奇臭无比的黑色物体自范剑体内喷涌而出,飞射到远处草地上,顿时黑气氤氲,臭气漫天。
啊哦~~~范剑舒爽地**起来。
“人类真无耻。”一棵百米巨树的顶端,小巧的身影将毛茸茸的尾巴遮在鼻子旁边,生气地说道。
咦?范剑突然觉得身体暖暖的,继而发觉四肢百骸都流淌着一股暖流。暖流过处,不但三日来的虚脱感不翼而飞,而且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感渐渐自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奔涌出来,一种与大地生命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大地就是自己的母亲,只要脚踏大地,就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范剑禁不住仰天长啸,掩饰不住地兴奋喜悦。他知道,一定是那片神奇树叶的功劳,经历三天痛苦地伐毛洗髓,终于成功激发了树叶的神奇效果。或许……范剑心忖,这就是那怪树力量的源泉吧。
小巧的身影嫉妒地看着地面上那个雀跃的人类,喃喃道:“原来‘大地之心’就在‘血眼魔树’身上,枉我苦苦寻找百年。可惜了,倘若是我得到,历劫便能多加几分把握。臭人类,若不是历劫之前忌讳杀生,我早将你撕碎,扔到枭狼巢穴里去了。”
神色一凛:“不好,有了联接大地力量的能力,只怕后面的阻碍也拦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