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的身子越来越差,病得几乎快要死了。
白安和李麟生长得很像,病重的时候,容锦看着白安,自己的内心才会稍微平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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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在容锦姑娘快要死了的时候,遇见她的,”洛水公主说道,“她一直都在想念李麟生,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是见不到李麟生的。我很奇怪,为什么她这么喜欢这个男人。”
白绾垂着眼睛:“我以前还是凤冥月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位容锦夫人的事情。”
她皱了皱眉头:“以前白绾是我的好姐妹,她说,她的娘亲在夜里做梦,总是会喊着公子,公子,那不是在喊她爹,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洛水公主道:“所以,我才会想,究竟李麟生出现在容锦姑娘的生命中,是容锦姑娘的荣幸,还是不幸?”
“我觉得是不幸。”严明铮说道。
白绾看了他一眼。
严明铮继续道:“也是李麟生的不负责任,他要了容锦姑娘的身子,容锦姑娘又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可李麟生怎么说走就走?这一切仅仅是以一句,各自都有各自的身份便可以盖过了?”
洛水公主微微点头:“怪不得你找了个男子呢。”
闻言,白绾忍不住笑了。严明铮脸色难看:“娘亲,你能不能不雅总是揪着这一点不放,其实辛夷她本来……”
“若是说起来,”苏谨幽幽地开口,打断了严明铮未尽的话语,“遇见李麟生,也算是容锦夫人的荣幸。是她的幸运。”
洛水公主饶有兴致地看向了他:“哦?这话要怎么说呢?”
苏谨道:“容锦夫人一生孤苦,不论是嫁进了白府,还是后来抱病度日,在白府遭受欺凌与白眼,都是昏暗无光的日子。她唯独是在遇见李麟生之后,看见了一点点幸福的光辉。”
白绾不说话,只是抓住了苏谨的手掌。
她明白苏谨的意思。
“皇上,你觉不觉得,容锦夫人和李麟生,跟我们有一点点像啊?”白绾轻声问他。
“像,”苏谨点头,“当初我还是摄政王,将你娶进府来,你日日给我喂毒,我却不觉得有什么难过的。相反,我觉得高兴。”
白绾笑了一下。
而此时,在李麟生的房中,李麟生也大概将自己和容锦的故事说给了李钟昇听。
说完之后,李麟生有了些皱纹的脸上带出些悲伤的情绪。他叹了一口气:“当初在花楼上,我是故意叫容锦听见那番对话的。其实哪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是何华国的皇帝,我要是愿意,随便是什么人,我都可以迎娶了。”
“那么父皇又是为何不肯迎娶容锦姑娘呢?”李钟昇问他。
李麟生沉默了良久,忽然笑了一下:“兴许是觉得她太美好了,不希望玷污吧?”
李钟昇不说话,李麟生摆了摆手,略微叹息着说:“事情都过去太久了,我只记得她的好,其他的,我都忘了。”
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许,李麟生也都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