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内千年寒冰散发的寒气让她的身子忍不住的发抖,可身子在冷也冷不过她的心。
无数可怕的念头再次回转在她的心间。
谁来告诉我,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楹陷入忧思之中,三年多前,若不是夜笙将她从地牢之中带走,她定然如今日一般,一个人孤独的待着地牢之中,没有声息,可那时还有娘亲的骨骸相伴,此刻,有的却是那不尽惶恐的心。
难道,上天注定她孤独一生,好不容易得到的全都要拿去吗?
倚在厚重冰凉的石门之上,花楹眼中泪水划过,忽然那悠远的叹息声响起,花楹瞳孔一缩,不,笙哥哥无事,那一夜,那个叹息,定是夜笙的。
只是,他既然无事为何不愿意看看她,他都不知道她有多么的担心?
她日日夜夜等着他的到来,可他来了,却不愿意让她看到。
这一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好似一夜之间全都变了个样子?
往日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闪现,那所有的一切,那么的甜蜜美好,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问题的呢?
花楹细细的思索着,对,所有的一切从夜笙的那次晕倒开始,夜长风诡异的回归,刻意避开她的耳朵,打定主意不让她跟随前去蓝幽,还有这一次晕倒时剧烈的头痛。
夜长风究竟做了什么?
而夜笙到底隐瞒了什么?
无数的谜团笼罩在花楹的头上,可她却无从解答,只能颓然的靠在石门之上,无措的猜测。而完全不知花楹竟被夜长风关在地下暗室之中的夜笙,冷冷的听着夜长风对婚礼的安排,自从那日醒来,知晓夜长风与蓝魅竟私自定下婚期之事,夜笙就一直这般,仿若丧失了所有的情感,如同一块行走
的冰块,冻伤别人,也冻伤自己。
“笙儿,你看这样如何?”
夜长风兴致勃勃的谋划着如何让这场婚礼空前的盛大热闹,夜笙冷冷的看着一眼夜长风,幽深的眼眸之中没有半丝温度,冷冷道:“义父你做主就好!”
“笙儿,这是你的婚礼,怎么能所有的都义父做主呢?”夜长风眉毛一簇,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本来就不是我所期待的婚礼,这本来就是你们强求的婚礼,我都答应了,你们还想要我怎么样?欢天喜地的接受你们的逼迫吗?
数日没有见到花楹,夜笙整个人情绪极为低落,若不是靠着强大的自制力,玄冥皇宫早被他掘地三尺,只为找到花楹。
他根本无法接受,夜长风为了让他和蓝灵儿顺利完婚,竟然会藏起花楹威胁他,冷冷的扫过夜长风的面孔,他只觉得这个人如此的陌生,打着为他好的名义一次次的逼迫与他,他真的不需要!
“怎样都好,义父觉得好的自然就是好的!夜笙何必多言!”冷冷的丢下一句,夜笙站起身来,向外而去。
“站住!”
夜长风不满的怒喝出声,他这是什么态度,真是翅膀硬了不听管教,蓝灵儿是小主人的女儿,哪样不比那毁了容的女子强,夜笙这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
夜笙站住,却没有转身,只是用冷冷的背影对着夜长风,做着无言的抵挡。
“义父还有何事?”
“夜笙,你要记住,你要娶得是蓝灵儿,夜莺只能是你的妹妹!”
脸上闪过嘲讽,夜笙周身的冷意更甚,“不用义父提醒,夜笙自不会忘记!”说完,再没有半丝犹豫大步离开。
身后的这个人,褪去往日的慈爱,强硬无情的让他根本无法面对。
楹儿,你在哪里?
是否上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背弃了诺言,另娶他人,花楹才会消失,让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玄冥皇宫热闹的如同过年,处处贴着喜庆的红色,大大的双喜彰显着喜气,可所有的一切在夜笙的眼中都褪去了色彩,如同丢了魂一般走过皇宫,直直的到了凌云殿前,却始终无法迈出那一步。
他不敢面对失去了那抹倩影的宫室,那感觉深深的挖空他的心,不断的提醒他,他的珍宝被他亲手弄丢了。大掌捂上泛着疼意的心脏,楹儿,笙哥哥好想你,你感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