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功大法?”厅内众人一听变色。
星宿海丁春秋,当今武林第一大魔头,听说是个仙风道骨、画中神仙一般的老人,练有一身邪门功夫,善消别人内力,叫作‘化功大法’,能令人毕生武学修为废为一旦,天下武林之士,无不深恶痛绝。
保定帝担忧道:“誉儿,你怎么会习得这门邪功?”
段誉忙道:“侄儿学得不是甚么‘化功大法’,而是‘北冥神功’。。。。。。”
“北冥神功?”保定帝疑惑道。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夜凌空忽然吟道,见众人看来,微微一笑。
“北冥神功是‘逍遥派’的镇门神功之一。。。。。。”
“该门派逍遥遁世,人丁虽少,却俱是当世人杰,此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其所用,犹如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
“故而,这门神功与各家内功逆其道而行,可吸他人内力以为己有,积少成多,汇百川而成北冥。。。。。。”
保定帝听后勃然变色,道:“这样损人不利己的武功,岂不是一门魔功?”
夜凌空笑道:“北冥神功蕴藏人体内枢机运转之要,阴阳变化之精,乃是玄门正宗,专注予取予夺之术,反倒落了下乘,若是受此表象迷惑,一意掠夺,便是踏入歧途了。”
听完,保定帝脸色才缓和了一些道:“原来如此。。。。。。”
夜凌空又道:“不过,丁春秋确实跟逍遥派有些关系。”接着又道;“那厮是逍遥派的叛徒,当年欺师灭祖,暗害了逍遥派掌门无崖子,在一部分‘北冥神功’的残缺基础上,结合毒功,演化出一门只能化去他人内力的化功大法。”
段正淳道:“那小兄弟是。。。。。。”
在夜凌空等人面见保定帝时,段誉大致上把这一段时间的经历给父母说了,但说的不算完全。
“晚辈只是在无量山琅嬛福地中偶得逍遥派的传承,一来我与段兄一见如故,二来我嫌麻烦,就把武功传给了他,由他拜入逍遥派,日后再遵循前辈嘱托,除掉丁春秋,为逍遥派清理门户。”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里,接着又道:“只是一部武功而已。。。。。。”
“神功绝学,皆是前人结晶,敝帚自珍,也未免太过可惜,以段兄的为人品性,把‘北冥神功’传授给他,想必能够抑恶扬善,造福一方。”
保定帝叹道:“夜少侠胸襟开阔,我辈不如也。。。。。。”
正要开口询问对方要什么赏赐,这时候,岳老三悄摸摸的朝段誉探爪拿去,但众高手岂会给他机会,段正淳一阳指发劲射出,逼退了岳老三,后者怒道:“他妈的,你们大理段氏就会人多欺负人少。。。。。。”
段正淳也不生气,道:“阁下这样偷袭,未免有失公允,还剩两招,接下来我绝不出手。”
“好!”岳老三重整旗鼓,朝段誉看去。
适才,他内力倾泻、浑身酸麻,才一恢复过来,就立马运功检查丹田,所幸失去的内力也不算多,大概修行六、七天,就能复元如初。
不过南海鳄神也没留心众人说什么,只是听到丁春秋的‘化功大法’似乎跟他练的武功有关。
于是,打量了一番,岳老三一边小心着对方手掌,一边朝段誉抓去。
段誉经过刚才那下偷袭,信心大增,居然也不怎么畏惧了,当即使出‘凌波微步’。众人却见南海鳄神一抓如奔雷闪电,然而段誉向左斜走,步法古怪,跨出一步便避开了。
段正淳喝彩:“妙极!”
南海鳄神第二掌跟着劈到。段誉并不还手,斜走两步,又已闪开。
南海鳄神两招不中,又惊又怒。
见段誉站在自己面前,相距不过三尺,突然间大声狂吼,双手齐出,向他胸腹间急抓过去,臂上、手上、指上全都使上了全力,狂怒之下,已顾不得双手倘若抓得实了,这个“南海派未来传人”便遭破胸开膛之祸。
保定帝、段正淳、玉虚散人、高昇泰四人齐声喝道:“小心!”
却见段誉左踏一步,右跨一步,轻飘飘地已转到了南海鳄神背后,伸手在他秃顶上拍了一掌。
南海鳄神惊觉对方手掌居然神出鬼没地拍到了自己头顶,暗叫:“我命休矣!”但头皮和他掌心甫触,立知这一掌中全无内力,左掌翻上,嗤的一下,将段誉手背上抓破了五条血痕。段誉急忙缩手,南海鳄神这一抓余力未衰,五根手指滑将下来,竟在自己额头上也抓出了五条血痕。
段誉连避三招,本来已然得胜,但童心大起,在南海鳄神脑门上拍了一掌,结果险些反遭擒住,脚步连错,躲到了父亲身后,已吓得脸上全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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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欢快道:“岳老三,你三招打倒他不倒,还不快快快磕头拜师?”
南海鳄神抓了抓耳根,满脸涨红。
“他又不是真的跟我动手,这个不算!”
钟灵伸手指括脸,道:“羞不羞?你不拜师,那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了。你愿意拜师呢,还是想做乌龟儿子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