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桃菊酒!”
游悬笑着让人将游玲珑扶了下去,接着端来了另一坛子酒,酒坛跟高粱酒坛一般无二,只在酒坛的耳朵上多了一根红绳子。
游悬将酒坛中的酒倒了一半进另个酒坛,接着给百里凉斟了一杯,只见那酒色白中透粉,煞是好看,凑近了一闻,犹如初开的桃花般芬芳。
“六堂主尝尝看!”
百里凉光看着那酒色就已醉了,他一口入喉,顿觉甘甜香醇,忍不住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将杯子递到游悬跟前。
“酒虽好,可不能贪饮。六堂主喜欢,我给你留着便是。”游悬笑着将酒坛收回,重新封上,递给站在一边服侍百里凉的孙沿。
“让……游公子见笑了!”百里凉讪笑着收回杯子,那桃菊很是厉害,加上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高粱酒,他动了一下身子,便觉得天旋地转。
“喝点汤,可解一下酒气。”游悬给百里凉盛了一碗汤,递到他手上。
百里凉勉强拿住,一口气将整碗汤喝了下去,但酒劲实在厉害,刚放下碗便趴在桌上不动了。
此时大厅内早已一派喧哗,觥筹交错,人语嘈杂。游悬让孙沿将百里凉扶回房内休息。
百里凉倒在床上,立即睡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百里凉忽被一盆冷水浇头泼醒,他打了一激灵,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又回到了之前醉酒的大厅。大厅里还是那些人,不过上头少了城主游关,只坐着徐海,底下一派死寂。
“怎么了?”百里凉纳闷道。
“六堂主可装的像啊,这把匕首可是你的?”一名游关手下的将军将一把匕首扔到百里凉跟前,“半个时辰前,城主起身小解未回,我忧心城主派人去寻找,发现城主已被此匕首刺死!六堂主,你两个时辰前离席,就为了伺机杀死城主,可对?”
“怎么可能!我喝醉了,一直没醒啊!”百里凉顿觉冤枉,他望着徐海,徐海却只是咳声叹气。
“你只说这匕首到底是不是你的?”将军逼问道。
“是我的没错。”百里凉承认,但随即记起这柄黑匕首在后花园借给了红橙,便四下搜寻红橙的身影,却是不见。
“既是你的匕首,人自然就是你杀的了!”
“舒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相信我爹非六堂主所杀。”游悬站了出来,他红着眼睛,神情痛苦,“六堂主醉酒我最清除,也是我让人将六堂主扶下去休息,他不可能有力气杀人。还有,六堂主一直穿着这身衣服,若是他杀的人,至少身上也该沾上一些血渍,六堂主干干净净,怎么也不像行过凶之人。舒将军,这件事尚待查清,不能冤枉了人啊。”
百里凉想不到游悬会为自己说话,死的那人可是游悬的亲爹!能如此冷静的分析判断,他很佩服,也很感动。
“公子你好糊涂,我打听了,这是六堂主随身的匕首,一早还带在身上,怎么就冤枉了他!酒量好的人可以装醉,衣服也可以换,这些都不足以为证!”舒将军厉声道,形容愤怒,转而又对徐海道,“徐帮主,你给个话吧,城主死在你府上,这事怎么着也不能轻易结了!”
“放肆!我父亲不在了,我便是城主,此处还轮不到你做主!”游悬一下变脸,他走到前头徐海边上站住,“此事我会查清,周将军,赵将军,你们先行将父亲的尸首送回府中,徐帮主开出的条件,父亲同意的部分麻烦吕军师列出来,余下的我代替父亲跟徐帮主商议。”
“哼,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做城主,还得问问我们这几个老部下同不同意!”舒将军拔出了随身的佩刀。
“你想造反?正好几位将军都在,你们说吧,我这个城主算不算?”游悬扫视着他父亲的几位老部下,眼寒如冰。
“根据朝廷的法例,州主意外身故,由其子代理州主。”吕军师站出来,“吕律听从游州主的号令!”
“周风跟随游州主!”
“赵夺跟随游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