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视线,原本就恼怒的宋安安愈发愤怒了,她勾唇笑着,语气间都是嘲弄,“战砚承你别用这种眼神来恶心我,你让你的女人派你自己的人来对我动手,不就是想逼我签字吗?现在装个什么劲儿?”
冰凉的指尖落在她的疤上,他一言不发,只是看了很久,“以后不会让人对你动手了,我更加不会对你动手,安安,”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带你离开这里。”
宋安安蓦然的睁大眼睛,随即跟着笑了出来,“呵,我要是不跟你走,你要把我和小白的照片公布么?”
她不等他回答,就冷冷的道,“那你公布吧,我宁愿跟小白离开。”
握着她的腰肢的手徒然的收紧,力气大得仿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一双墨眸死死的盯着她,泛着阴鸷的冷芒,声音却仍旧是没有抑扬的缓慢,“你没有这个机会。”
他伸手摸着她的脸蛋,淡淡的道,“安安,只要我想,你没有办法跟着任何人离开,安白不行,谁都不行。”
那样安然若静的笃定,他连说话都没有很用力,却将一个字一个字扣进了她的心里。
她望着他英俊而沉静的脸,深邃的眼睛里似乎只看得见她一个人,宋安安突兀的笑了出来,眉目艳丽,勾着几分夺人的暗茫,“你说这样的话,似乎是在暗示我你后悔了。”
……………………
医院,病房。
宋意如坐在床上,没什么血色的脸此时难看得很,她看着坐在一边的宋慧,“为什么砚承一直没有来看我,他到底在干什么?”
宋慧撇撇嘴,也是一脸打抱不平的样子,“是啊,他已经两天没有来医院了,打他的电话也不通,我打去战宅也说他一直没有回家,这两天不知道人到底在哪里。”
“我让那几个废物办的事情呢?为什么一直没有给我回应?”女人原本美丽的脸蛋因为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异常的凶恶。
新闻上的事情还没有压下来,她让他们去拍的照片也一直没有到她的手上,更离谱的是,战砚承一直没有来看过她。
“帮我打电话给砚承,问他到底怎么了?”
“哦。”虽然不愿意给那个冷漠的堂姐夫打电话,但是宋慧还是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了战砚承的电话,“你别急,姐夫应该是有事在忙。”
宋安安好不容易把不知道是累得还是醉了的男人从自己的身上拨了下去之后,又听到他衣服里的手机在震动。
本来她不想理,可是奈何那手机响得她心烦气躁,加上现在心情也不好,她才将手机从男人的身上摸了出来。
看着屏幕上宋意如的名字,又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男人,她唇角一勾,接下了电话。
“姐夫,”是宋慧,她跟战砚承说话的态度透着一股小心和畏惧,“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不来医院看意如了,她的伤口恢复得不是很好,你过来劝劝她吧她心情不好。”
“我就说宋大小姐怎么又这么没用永远看不住男人,原来是伤口没有恢复。”她的笑意凉薄,娇媚却泛着没有温度的寒意,“看来她是真的被烧得很严重啊,战大少都不准备要她了,姐姐可真是可惜。”
宋慧本来听到宋安安的声音就没反应过来,结果一溜烟就就听到宋安安乐冒出了这么一串气死人的话。
手机开的扬声器,宋意如坐在病床上也全都听到了,她的脸色当即就难看到了极点。
宋慧忍不住尖锐的逼问她,“宋安安为什么砚承的手机会在你的手里?”
“你这不是问得废话吗?”宋安安一张小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声音里却将笑意渗得媚人,“他人都在我床上,电话在我手里不是很正常么?”
宋意如冷漠的道,“宋安安,我认识你不是一两天了,不用在我面前演戏,还有,你知道你有什么东西在我手里,最好少惹我。”
最后,她才道,“把手机给砚承。”
“你是说照片么?”宋安安抬起眼皮,要笑不笑的道,“说不定我还真的该感谢你,两位干这事儿还特意请了个摄像师,估计照片拍得太漂亮,加上姐姐跟姐姐烧得被植皮的身子一比,就显得怎么看都是我的身段更好看,所以才勾起了战少的兴致。”
宋意如深吸了一口气,宋安安一个字一个字全都堵在了她的心口上,她几乎是不可置信,强忍着才忍住自己的怒意,“呵,等照片公布出去,你觉得他还会对你有兴致吗?”
“哦?”宋安安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嗓音也低低的压着,“照片在你的手里么?”
她今天在战砚承回来之前,把整栋别墅都翻遍了,也都没有看见照片的半点痕迹,可是沈妈说这男人最近一直住在这里。
所以,她怀疑照片究竟在谁的手里。
她不动声色,淡漠的笑,语气更是显得漫不经心,“是么,只不过我很怀疑,如果照片在你的手里,你怎么着也得迫不及待的发出去才对。”
依着她对宋意如的了解,有这样的好机会,她可绝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