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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写着:
我今日见了一株桂树,花开得极好,我便想你了。
想到马上就是中秋了,也是你的生辰,我却不在你身旁,便摘下桂花做了一个香囊,想在八月十五前赠予你。
这一次的香囊,是为你一个人做的,比去年的那个做得好,所以你不许再生气了。
我在越州很好,就是有些想你。
我知道你必然也是想我的,但是你素来是个小气的人,所以我便大度一点,先与你写封信,哄哄你。
你看我都哄了你,还给你备了生辰礼,你是不是应当奖励奖励我?
其实我现在很有钱,什么也不缺,但我想了一想,还是应当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所以你瞧着送我一份金册玉牒如何?就是能当王爷的那种?
如果你觉得太勉强,那也不必了,左右我也不过就是没有个生辰礼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难过也不会生气。
另外,送信的这个八百里加急的士兵是我自己掏腰包养的,未曾占用官驿,你只管使唤便是了,三百两一次,很是便宜。
最后,如果有时间,帮我去瞧一瞧糯米可还好?它的腿可有长长一些?我真的没有要打听晏大人安危的意思,真的是帽帽想糯米了。
写到最后,我发现我的字真好看,你觉得呢?
洛衍书瞧着这信,仿佛看见了她不老实地趴在桌子上,一边咬着笔杆一边绞尽脑汁想要从自己这儿骗点东西走的样子。
揉了揉脑袋,这个人明明就笨得很,偏偏又鬼精鬼精的,真当自己这般好骗么?
洛衍书拿起与信放在一起的那个香囊,秋香色的段子绣着苍绿色的芦苇荡,散发着馥郁的桂花香,瞧着是比去年那个精致用心了许多。
“还是那么丑,难以入目。”
小橙子站在一旁,只当没听见,如果真的丑,那陛下您的嘴能不能不要咧道耳根子后头去了?您的眼神能不能不要这么宠溺又得意?你这么着急忙慌地把它系到腰上干嘛呢?
“小橙子,纸笔伺候。”
“诺。”
摇光收到洛衍书回信的时候,她正蹲在田埂上和村民们讨论怎么把囤积的卖不出去的苞米和陈米做成米花儿进行二次销售。
她蹲在田埂上,一群村民蹲在田埂下面,中间铺了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个很抽象的东西,她一边画一边指着那些东西讲解着,而村民们竟然也听得懂,边听边点头。
摇光画的是中国八十年代最流行的那种手摇爆米花机,她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没有零食吃,院长心疼孩子们,就经常从自家拿些陈米和苞谷,自己爆给她们吃。
那时候她好奇心重,就缠着院长问是怎么回事儿,院长也耐着性子,把原理一一讲给她。
她现在虽然记不得不是特别清楚,然而大致原理她却是知道的,而且她相信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只要自己能提出这个想法,给个思路,他们很快就能自己钻研出来的。
要知道,在这个吃饭只能靠双手的年代,劳动人民是格外伟大的。
于是她让周里正找来了几个脑子灵光手又巧的工匠,让他们好好钻研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