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衍书瞧着她的面上又浮上了娇艳的红,心里想拽着她就走,好好亲一顿罚了她的嚣张再说。可是周围那些自己好不容易取得信任的人正在那里瞧着呢,不能半途而废,再说,她和晏三那日的事还搁在他心头像根刺扎在肉里,又痒又疼却无计可施。
他还没找她发作,她倒是先来发脾气了,好没道理。
于是洛衍书故作恭敬地说道:“草民不敢。殿下心中既已有了他人,忘了在下,那在下自该行跪拜之礼才是。只是殿下既有了新欢,在下如今也有了意中人,那便望各自安好,莫要为难扇儿,失了您的高贵身份。”
说着便作势要跪下。
“罢了!”摇光忙出言制止,“想来舒公子是误会了什么,本宫与你从来没有什么瓜葛,你寻你的佳人,与本宫并无干系,本宫可担不得一个以势欺人的名声。”
这个混账东西,就知道胡说八道,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还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晏清毓来了,他吃醋了,所以他就去找别的女人?
男人都是臭不要脸的大坏蛋!
“殿下这是为何动怒?”
摇光正气着,便听得一道温柔的声音,顺着那声音回头一看,正是晏清毓,他因着孝期但又逢着喜事,于是穿了身银缎袍子,清贵淡雅。
晏清毓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摇光身边,打量了一下眼前光景,倒也明白了什么,于是淡淡笑道:“殿下且随在下去前院品品茶,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怕污了殿下的眼。”
“嘶——”
园子里的众人又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温温柔柔的侯爷说起话来也一点不客气嘛,这可是新欢旧爱的大集合呀,这戏可是唱得精彩得很呀。
摇光朝着晏清毓点点头:“也好,还是文远侯清雅有礼,与那些空生了一副好皮囊的纨绔真是云泥之别。”
说着便走了。
留下“不干净的东西”云扇儿和“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纨绔”洛衍书,咬牙切齿。
“公子,奴家跪得腿疼。”云扇儿委屈极了。
洛衍书冷笑一声:“你也瞧见了,本公子拿她有什么办法?你且跪着,本公子寻杨大人还有事要商议,先走了。”
这下只剩云扇儿一个人不知所措地跪着了。
假山后头的南陵府府尹低声对同伴说道:“舒公子说他与那钦差晏大人素来不对付,如今看来倒是不假,竟真是势同水火,也难怪那舒公子一心想要把钦差大人拉下马了。”
“唉。”他同伴摇了摇头,“竟是为了个女人,两个人看上去都是青年才俊,如今看来却难成大器,女人啊女人。”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动物。
摇光一边同晏清毓品着茶,一边冷冷笑道,回头再瞧见洛衍书,一定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作者有话要说:书书:嘤嘤嘤,媳妇儿,人家不想跪搓衣板了,腿疼。